等张秘书带人赶到的时候左煜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起初看见树林中亮起那么多道光,他们还以为是追杀他们的人找来了,万幸,先找到他们的人是左煜的手下。
左煜康复的很快,两个月之后除了骨折的右脚还不能行动自如外,他依旧是那个雷厉风行的男人。
这次意外来得无比突然,心慌意乱下庄清菀自发地在他家住了下来。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那晚上的事情,只是偶尔一个眼神的碰撞,还依稀能看出一点不同寻常的情愫来。
大概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之间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触吧,但是这种经历落到他们这么尴尬的身份上,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在想什么?收拾一下,晚上和我去一个酒会。”
“什么酒会?”
一提起酒会她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被左煜带去参加的“二奶聚会”,她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身体本能地对这种所谓的酒会产生了排斥。
“就是一个普通的晚宴,朋友从国外空运回来了一批海鲜,请我们去尝个鲜喝点酒。”
像是看穿了庄清菀的顾虑,左煜的话似乎是在向她解释些什么,可是他哪里需要向她解释?就算还是上次那样的聚会她也不得不去。
毕竟蛮横又专制,才是他的做事风格不是吗?
“左总你不用说这些的,你说要去哪里,我哪里敢说不去?”
她没心没肺地在朝他笑,眼神却逐渐暗淡了下去,左煜皱起眉,面上露出了几分不悦。
“又在闹什么?”
“没有啊,不是说要去参加酒会吗?那就走吧。”
“回来。”
左煜一把将准备离开的庄清菀拉回了原处,语气里是压抑的怒意。
“说清楚,又准备闹什么?”
“我能闹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和你闹?毕竟我们都还欠着你的不是吗?”
左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她这样的态度若是换在几个月前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冲她发一场脾气,只是今天他却只觉得心慌意乱。
“走吧。”
一路无话,就连月儿也沉默地躲进了云层里,庄清菀别过脸看着车窗外的霓虹闪烁,全然不知身后那双看向她的眼里包含了多少挣扎和迷茫…
酒会确实办得很不错,鲜甜的海鲜加上顶级的红酒,也只有最舍得烧钱的资本家们才享受得起。
只是庄清菀从进场起一直都感觉胃里闷闷的,从前她是很喜欢吃海鲜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哪怕是看见了原先最爱吃的toro也觉得有些反胃。
大概是情绪影响了食欲吧,她浑身无力地陷在沙发里,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来,她快跑几步走进了厕所里。
庄清菀吐得泪眼汪汪的,她一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此刻只觉得喉咙被胃酸灼烧地十分难受。
“姐姐,你没事吧?”
一个细弱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庄清菀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手里拿了张餐巾纸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谢谢,我只是感觉胃不太舒服。”
她从女孩手里接过餐巾纸,感激地朝她笑了笑,女孩这才像是放下了戒备一样朝她靠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