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贯穿整个屋子,猝不及防。把正在安静想事情的我吓了一跳,想起电影里面的午夜凶冷。
惊吓之后,很快镇定过来。此刻在自己的家里,灯光如昼,并没有什么可怕。我嘲笑于总是自己吓自己。
阿姨正在客厅帮忙打理梅芳养的那些花花草草,随手就接了电话,继而惊呼我的名字。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道是一个男孩子叫我听电话。周煜的脸色不太好,定定的看着我。能玩这种把戏的,除了苏宇衡在没有其他人,于是慢吞吞的走过去听电话。
语文课上老师曾讲过一个成语,叫“杞人忧天”。我一直深受教育,人活一辈子何必要把每一件事都想的那么清楚,瞻前顾后的。反正天就算是真的塌下来,还有个高的人顶着,且轮不到我*操心。
却不想,天真的塌下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至于那些平日里个子很高的人,跑的跑,逃的逃,剩下的几个早已经不堪重负。顾全自己的性命尚且不容易,还哪里有闲心来管我们这些只知道游手好闲的人。
手中的话筒连着一个弯弯曲曲的电话线,耸拉在脚边。下意识的想要一动,身体却被牢牢的困住。我再次感受高膝盖处出来的酸疼敢,于是麻木的恼怒。
我深深的陷在自己的身体和意识之间的争执,做着一场困兽之斗。终于,意识勇敢的冲破牢笼,我迫不及待的抬起双脚,冲了出去。
刚跑了没多远,被随后赶上来的周煜抓住。
“你快点放开我。”我气喘吁吁的冲他大喊。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说话的时候也同样大口的喘着粗气。
寒冷的夜晚,两个人都是毫无准备的剧烈涌动,心肺的呼吸要没有适应,因此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吃力。
“金瑞的爸爸,出事了!”我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寒冷而寂静的夜晚瑟瑟的发抖。
连日的安静,让我们包括金瑞的爸爸在内,都误以为这场风浪已经过去了。生气受了点影响,以后在赚回来就好。
结果,就在我们最大意的时候,警察带着一张羁押证明,把金瑞的爸爸从饭桌上带走了。和他一起吃饭的还有南荣里和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