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换一个。”
“你要是不落下正负号,新年那天我给你带彭妈妈做的杏仁酥。”
“啊……杏仁酥啊?那……好吧。”明明里外里都占了便宜的孟天枢就是觉得好生气恼,把冷陌言的手臂扔开,自己抱着刚才的试卷添上落下的符号。
孟天枢能次次在考试中得第一,大多倚仗着她的聪明脑瓜,在拔高的环节上遥遥领先,若真的从细节上看,两个孟天枢也比不过一个赵永。
可就是这样,她还时常向冷陌言抱怨数学卷子有多难,以此来换取完成作业的好处。明明拙劣的把戏却总也玩不腻,而冷陌言也从不拆穿,或者用彭妈妈的小点心或者用从哪里淘换的小玩意逗弄着孟天枢。
可惜,尽管孟天枢将期末考试的卷子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仍旧在发下来时被老师用红色圆珠笔圈出了漏网之鱼。
可是新年音乐会上,仍旧是穿着燕尾服的冷陌言坐在台上优雅地弹奏着贝多芬的欢乐颂,孟天枢窝在台下吃着杏仁酥……
“冷陌言,校园的樱花开了,你给我拍照吧……”
“冷陌言,你不许跟那个女生说话!”
冷陌言?冷陌言!冷陌言……
一幅幅场景像是电影镜头一样在孟天枢脑海中放映着,将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无限延长。
最后,“冷陌言,我们分手吧。”
场景定格在那张被冷陌言撕碎的中戏录取通知书上,即使在梦里,冷陌言通红的双眼也是孟天枢永远不愿意想起的场景。
陡然从梦中惊醒,孟天枢只觉得阵阵头痛袭来,窗外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抬手覆在眼睛上,才惊觉那一场梦将自己压抑许久的泪水引了出来。
“这是哪儿?”
精致的水晶吊灯和巨大的落地窗太过陌生,孟天枢仔细回忆却只能想到自己前夜喝下一瓶酒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