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目的,他接过那张画,看清上面那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之后便将画像揪成一团,扔在了角落。
“我走了。”熊川低着嗓音道了一声,留下在后头喝茶的逍遥子,踏出这间厢房。
下了楼之后大厅比方才似乎人更多了些,众人表情期待,似乎在看着什么。站在楼梯上,熊川顺着众人的视线,目光落在了半空中的一个舞台上。
舞台上是一个女子,白衣飘飘,丝织的白色面试遮住了引人遐想的面孔,一抬手臂薄浅的衣袖便顺着手臂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这一来,下头的人兴致高涨,大声呼喊,有叫揭开面纱的,有叫再来一段的。
乐声瞬间充斥着整个大殿,这时候舞台上又出来一个红衣遮面的女子,这女子如一把火,身上的衣衫半遮半掩,腰间一截露在外头。随着音乐旋律,女子扭动的腰身,舞姿妖娆风情,一双细白的大腿随着不停舞动若隐若现。
此时台上的两人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一个如极地之莲,白洁唯美。一个如娇艳之阳,如火如荼。
徐公府今日是徐公徐兆的五十大寿,徐兆是何人?徐兆的父亲在世时便是国公爷,而徐兆年轻时据说是风流潇洒,好那游山玩水,便并未跟父亲一般入进官道。徐兆的父亲徐盛为先皇开国立下汗马功劳,一生忠心耿耿为先皇效劳,而徐盛去世时先皇更是悲伤不已,一道圣旨下进国公府。
念国公爷徐盛一生鞠躬尽瘁,人可无情不可没,特封徐盛的长子徐兆为徐公。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意思就是说哪怕徐盛死了,哪怕他徐家没有在朝廷为官的了,但是也依旧受朝廷庇佑。
听起来似乎是有名无实,也就唬唬那些市井小儿罢了。但的的确确是大都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即使没有在朝廷当任,却带着朝廷的帽子,封着朝廷的号。
但徐兆可不仅仅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徐公而已,他有兄弟四人,父亲死后家中依旧团结如初。在大都也算是个领头的家族了,本该就此没落的家族,在徐兆的带领下却能继续走向繁荣。
此时徐公府大门大开,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门前全是前来贺寿参加宴席的人,这些人不仅有江湖人士有商豪更是连官府中的人都有。而送来的礼品更是从门前便排到了庭院,那负责记录管理入库的管家和几个下人都是手忙脚乱,直叫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嘴巴张的都合不拢了。
一眼望去红毯长不见首,来往的人流不断,徐夫人和她的儿子徐邑阳正站在门前迎接宾客并且一一谢礼。
而长末歌此时正站在路的对面远远望着,她身上的请帖并她的署名,自然是不敢从大门进去。好在她对这个地方熟悉,毫不费力的便进了徐公府的后院。
刚站稳身形,耳边便响起了女子的嬉笑声。
“你可看到了,王富商家的王少爷,当真是长得英俊。”语气中竟带着丝丝的向往,谁知话音刚落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就响起,口气中好似那李员外家的公子是她家的一般“哪里,依我看还属那李员外家的公子最是英气。”接着便是匆忙的脚步声。
原是两个从后厨端着饮具的丫鬟,今天这种日子自然少不了那些富家公子,少女怀春也是难免的。
长末歌止住步子,险些与那两人撞个正着,慌忙闪身躲到了假山的后头。直到那两人的嬉笑声离的老远,再也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方才从假山后头出来。
岂料耳边竟是闻得一声惊喝,“你是谁。”
来人是徐公府伺候徐公子的贴身丫鬟阿红,在徐公府也待了将有八年之余,而长末歌自然也是认识的。阿红本是从夫人的院子出来路过此处,却见的一长发女子躲在假山后头鬼鬼祟祟,阿红这才大喝一声问向此人。
长末歌哪里想到,以前从未曾在意的丫鬟,如今看到竟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却是时光荏苒无人再认得自己。她抬头看了一眼阿红,眸子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流动,桃花瓣一般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阿红只觉得眼前这人似曾相识,可还不待她细细回忆便觉着脖子一疼,眼前漆黑,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今日鄙人五十大寿,多谢各位宾客前来贺寿,我徐兆敬酒一杯。”徐兆站起来双手捧着酒杯,满脸都是笑容,豪气的头一仰,一杯酒一滴不剩。
在座的男客闻言,纷纷站起来,口中说着恭维的话,也是杯杯不留余。
一杯酒下肚,徐兆似乎还有话要说,将酒杯放到一边,开口道“乘着今天这大好的日子,鄙人还要宣布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