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被吓的脸色苍白,眼睛不敢对视云歌,紧紧闭着的同时不停点头。
“可笑。”云歌一声冷喝,收紧那只捏着小丫鬟下巴的手。
“现在这地窖可是开着的,以你的话来推测,当时地窖应该是没打开的才是。”这话一落,小丫鬟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哆哆嗦嗦的张嘴。
“我……我也不知道这门为什么是开的。”
“哦?是么?”云歌松开了她的手,面色稍微缓和了点儿,她看向季天明,“那依你看呢,季庄主?”
季天明眉头紧皱,也发现这个下人的话漏洞百出,虽是如此却还是开口,“的确如此,但也不能说明人就不是她杀的。”
“斐公子洞悉能力好强,但你侍女手中那柄剑可的的确确是杀人的凶器。”年牧又开始落井下石了。
是啊,光凭这一点并不够,萧月原本就该在宴席上,此时出现在这后头就已属蹊跷。不仅如此,手中的剑更是沾满鲜血,饶是一百张口说人不是她杀的,怕也没人肯相信。
“我相信斐公子。”可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一个说相信她的人。
云歌诧异,不可思议的看着徐邑。他竟然相信她,身为天火山庄的姑爷,他竟然肯相信她这么一个外人?
“我相信斐公子绝对不是杀害三姨娘的幕后凶手,就算是这个手下所杀,此事也与斐公子并无关系。”徐邑的口气淡淡的,但却有一种毋庸置疑的魔力。他看向云歌,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目中是云歌在这所有人眼里都不曾看到的信任。他就像是水中的青莲,站在这些子阴私人群中,最为耀眼。
“你,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季如沁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夫婿,她紧紧拉着徐邑的胳膊,清秀的小脸微微泛红。
“父亲。”徐邑拂下季如沁拉着他胳膊的手,走到季天明跟前,“不是邑儿向着外人,而是不想让人觉得我们天火山庄是这样不明是非胡乱冤枉人的,何况这人还有恩于我们。”
他一番话说的谦和有礼没有半分差错,云歌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脚下如同粘上一锅糊面,难以挪动半分。徐邑那张俊秀的脸,还有那双单眼皮眸子里的清光,让她的心如同冬日饮了一杯烈酒般灼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