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找不到人的焦急让方小非哭着醒了过来,睁眼一看,除了床头的灯还亮着,周围一片黑暗。眼泪流的感觉整个人更加发烫,但是虚弱的她只能默默地流泪,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还很长。
另一边,不知道王临之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的乔婉根本睡不踏实,直到天亮了都是提心吊胆的。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事实上那明显的黑眼圈还是出卖了她。
除了要担心自己可能被管束起来,还担心父母们来了怎么住的乔婉这一晚上过后,整个人十分憔悴。一开口,嗓子干涩得厉害。
“今天我爸妈要到了,到时候爸妈都来了,我也出院了,那我们住哪?现在的房子好像住不下那么多人……”乔婉忐忑得问道。
“我已经买了另一套房子,直接入住,复式的两层,足够我们住了。还有东东西西的房间。”听这个样子,难道是有长期在攀枝花的准备?
“嗯好。”乔婉没有多问,只是在思索自己怎么才能获得喘息的机会。
王临之正在给两个小家伙换尿不湿。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叱诧风云的男人,在有了孩子之后居然会慈祥地给孩子换尿不湿?然而事实证明,他的确是包揽了照顾宝宝基本的活,而且在换尿不湿方面越做越好越做越好,让她这个当妈的都感到羞愧不已。
将宝宝平躺着放好,然后打开旧的尿不湿,抽出,扔掉,再用婴儿湿巾稍微沾点热水就可以给宝宝清洗小屁屁啦!完了之后就给孩子换上干净的尿不湿,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看来自己当时就算是离开了,他也还是在为两人的将来所考虑。为了孩子,他应该没少练习,没少去上课。不知道那老师会不会在课堂上问起他老婆怎么不在?想到这里乔婉又陷入纠结之中。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纠结的人,即使脑子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但还是大部分时候会被情感所影响。就像现在,反复在逃离和留下中做选择,进退两难。
多年以后,乔婉再次回想起这个片段,还是能感受到当时的一团乱麻。也为自己的作死捏一把汗,毕竟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是让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接受。
给孩子换完尿不湿之后,转身,看见乔婉又在对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发呆,王临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又极快消失。
“别发呆了,快缩回床上去,冷。”听到这关心的话语,乔婉稍稍放下了戒心,回到床上,没多一会,就沉沉睡去。
等到乔婉陷入深度睡眠时,王临之才慢慢走到她身边。手指轻抬,扶上那柔软细腻的脖颈,在自己手下的脖子是那么纤细,仿佛一捏就断。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乔婉想要离开自己。是因为那次绑架么?应该是了。如果不是因为那次,他们俩应该是现在才要迎接新生命到来,满满都是喜悦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然后慢慢尝试着收紧,看着乔婉慢慢开始皱眉,直到有苏醒的迹象,才倏地放开了手。低下头,带着宣泄般的恶狠狠咬上那双粉嫩的樱唇,唇齿间的碰撞还有呼吸的交缠都让乔婉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睡梦中的乔婉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梦。她被一个粗壮又枝叶繁茂的大树缠住了,那棵树还倒了下来,从四面八方捂住自己,然而却推不动,解不开这缠人的大树。
感觉到乔婉居然在推自己,男人的动作一顿,随即如同被碰触了逆鳞,嗜血的面容瞬间阴云密布,冰冷薄削的唇带着毁灭性的狠厉撕咬下来,如同要连同她的骨血一起拆吞入腹。乔婉瞬间痛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无意识地喃喃着,“别……不要……为什么?……”
乔婉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换来的却只是更加残忍地吮吸与啃噬,巨痛和缺氧让她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的花香,清冷皎洁的月光自窗棂洒落进来,令人心情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然而,下一秒,乔婉陡然绷紧了神经。
强大的压迫感随着男人的醒来在整个空间内蔓延。自己的右手还被王临之紧紧握着,稍微活动了下,感觉嘴唇、脖子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痛感。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睡梦中和别人打了一架么?可能还真有啊……用空出来的左手扶上感觉最疼的脖子,却摸到一道深深的勒痕。
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带着灵魂都仿佛在颤抖的惧怕目光看向旁边的男人。
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和厌恶,让王临之心头一痛。手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