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端上餐桌的那一刻，立马将乔婉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刚一入口，乔婉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这个味道……

“亦然，之前小雅送来的饭菜，是不是都是你做的？”乔婉对待亲近的人总是如此直白。

林亦然只能抱歉地笑笑，“是！”空气中，真相带出的某些事实似乎就要呼之欲出。

“唉呀~我乔婉何德何能可以让林大老板天天下厨还是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呢？”语气里倒是听不出讽刺，只有满满的感慨。

“怕是以后你都不会让我这么做了……”聪明人总是点到为止。

“为什么？”软黄的灯光下，乔婉笑的和少女一样阳光，让林亦然的心像是泡在糖醋中，一半甜一半酸。

“这段时间以来你有帮我很多，陪我产检，偶尔来学习万一生产时用到你，你该做什么，给我工作……”林亦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但是呢，我并不是完全冷漠。既然我认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就只会感谢你！要是没了你，那可能就只是生存不是生活了！”

？什么？自己没听错吧？乔婉居然没有怪自己擅作主张还偷偷瞒着她？明明自己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但自己居然能被列入好朋友的行列？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林亦然大脑有点发热，他感觉得到，今晚的告白即使失败也不会有太惨的结局。

用完饭后，乔婉自己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林亦然榨了杯鲜榨果汁放在茶几上，自己则是端了杯茶，坐在乔婉斜侧方。

“噗，看看你这优哉游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你家，我是你请来的客人呢！”乔婉边抚摸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腹部边朝林亦然斜睨了一眼，被对方的样子搞得莫名想笑。

“婉婉……我……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唔……因为你对待亲近的人比较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就直说了吧！”刚吃饱喝足的乔婉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不是吧？

只听前一秒还是那个风光霁月的淡定boss，下一秒就开始了俗套路线，“我喜欢你！”

“噗”——太！太特么直白了！这都多久都没在成年人的圈子里遇到这么直白实诚的人了？

擦了擦嘴角和茶几衣物上喷到的果汁渍，乔婉用手示意林亦然可以先停一会，让她缓缓了。

大概是乔婉沉默的时间有点久，让从来没真正心动过的林亦然感觉自己时刻在被凌迟。

乔婉忽地自嘲一笑，侧过身来直视林亦然。

“亦然，嗯……怎么说呢，你虽然知道了我是一个人和老公两地分居，也曾经各种旁敲侧击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也许是我一直的闭口不谈，给了你什么错觉，在这里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我和两个孩子的父亲，也就是我老公，分开的原因倒不是说他有多么渣，不负责，或者做了什么实在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但事实上，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五年前，因为各种原因，我一度被抑郁症和重度焦虑症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五年后的现在，在面对我爱的人时，自卑消极的思想总是会想尽办法见缝插针往我脑里渗透。我的精神洁癖在孕期也会变得愈加严重，一点小心思都会被放的很大。当时的我，不想自己再走上抑郁的道路，更不想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乱发脾气伤害到我老公和孩子，所以才选择自己出来冷静冷静。既然我只能爱一个人，那么很显然，你的告白是没有回应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想都不要想的！”

听完乔婉说的故事，林亦然内心掀起波涛骇浪。他不是没有想过乔婉坚决拒绝自己的模样，但当提到那段只属于她的记忆时，乔婉身上散发的强烈孤寂感还有深刻到骨子里的忧伤与痛苦都是那么真切地存在着。她眼底的阴霾像是冰封的雪山，无人能融化。

“婉婉，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么？”一股温热沿着纠结在一起的双手上升到手腕，再蔓延到心房。看着轻轻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双大手，乔婉一阵恍惚，曾几何时，不仅仅是男人的大手，还有宽阔的胸膛可以依靠。

沙发上那人陷入沉思，而单膝跪在那人边上的也逐渐变得像雕塑，只余下两人的手还连接在一起。

……

王临之自从知道乔婉目前所在地之后，就在筹划着压缩原来的任务时间，好腾出至少一个月去攀枝花寻找乔婉。

在那之前，除了公司事务要处理完，还有一个人需要处理掉。

上次派人盯着霍思思，有了她找来自己替身的照片，最近探子又传来消息，说这女人和一名业内没啥好评的私家侦探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