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飞红,听禹迅速扭转实现,不敢再看他。
可有人比她快,快她一步,制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这战结束,我们,回雍州。”
我们,回雍州。
一句简单到只有五个字的话,便是他给她的承诺。
听禹迎向他满怀期待的眼神,微皱的眉心、紧抿的唇线无一不在显示着他的迫切。抬手,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背,她只说一个字:“好。”
言柒莞尔,转言又道:“我已差人将荧荧送了回去,你不必担心了。”
听禹点头。
“为什么不想见她呢?”
“毕竟是我说的那番话,害了九世子。”
其实不然,言柒下意识握了握她的手,触到她心底的微凉,他故作微笑,“都是定数,改变不了的。”
听禹淡淡一笑,“与皇甫凌一战也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区区一个帝都竟然也废了这么大的周折。”
“人家毕竟统一过天下,做了几年皇帝。”
“我们该怎样?”
言柒沉默良久,目光流过烛火,似是刺伤了双眼,他垂下眼睑,同时柔软的声音响起,“瑾州与雍州分开来,雍州自西,瑾州自东,一来散了帝都兵力,而来分散瑾雍风险。”
“可以吗?”听禹轻声问他。
言柒点头,趣笑着说,“听本公子的不会错。”
“哧……”听禹失笑,“你倒是越来越像逛花街的富家公子了。”
九月初九,倾盆大雨。
与雍州分开已经两日,瑾州两军已至帝都西侧。
雨如同发了怒般倾斜而至,冲刷了野草不说,也将士兵的刀枪冲刷了干净。
王帐中,两人对坐,相互对视,偶尔瞥一眼坐在主座上的听禹。
“王,这一封信,您已经看了一个时辰了。”万俟尘不可理解的望向听禹,“这信中都说了什么?”
“关于皇甫凌。”听禹毫无语气的回道。
“可是他要出兵?”另一边殷明玉问。
听禹摇头,“他已经出兵,不出半个时辰,就该围了我瑾州大军。”
“什么?!”两人同时惊住,“可我军从未准备。”
听禹摇头失笑,“皇甫凌不是冲着我军来的,而是冲着本王来的。”得到两人更加惊诧的目光,听禹泰然一笑,“无妨,皇甫凌最多是接本王去小住几日,也许里面的日子比这外面还要安稳。”
“王,三思啊。”两人同时道。
“你们大可放心,皇甫凌找不到他想要找的东西。雍州也该得到消息,你们暂且在此守着,看雍州动向如何再做决定,八成七世子正想要本王进去皇宫。”
果不其然,不到日落之时,瑾州军营外迎来皇甫禁军一百余人,皇甫一鸣携圣旨,宣听禹进了皇宫。
宫中一切未变,还是红瓦金壁,宫女们还是穿着淡粉色宫服,内侍们还是穿着棕红色的衣服。
举步迈进大殿,殿中阶上的龙座上坐着皇甫凌,赤金色龙袍加身,正值英年,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霸气,使得日光在他身上都掩去了光辉。
“央禾见过陛下。”听禹上前施了一礼。
“央禾……”皇甫凌挥手示意旁人退下,而后沉声笑道,“没想到郡主还记得这两个字。”
“央禾惭愧。”听禹一礼。
皇甫凌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下来,站定听禹跟前,“多日不见,郡主又填风华。”
“承蒙陛下夸赞,全仗皇国水土。”
皇甫凌听了不禁笑出声来,笑声中满含他的魄力,“郡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说得朕难得开心。”
“想来陛下不是要听央禾说话,才叫央禾过来的吧?”听禹收起堆叠的笑容,恢复往日的沉静。
皇甫凌又向前迈出半步,俯身看她,下巴几乎能触到听禹的鼻梁,“郡主何必明知故问,想必七世子也曾将一切告知郡主,你与他同样有着御家人的血,又有着同样一纸婚约,当初郡主能将瑾州全权托付于他,一定有这种原因吧。”
“所以,陛下想要那块玉?”明显的感受到皇甫凌周身的冰霜,听禹竭尽全力定了心思,这才答道。
“但若郡主不愿给,朕也没办法。”皇甫凌甚是无辜的摊了摊手,后退一步退到听禹一臂之外。
恢复如常,听禹心里缓了一缓,面色依旧如常,“陛下,恕难从命。”
没想会被拒绝的如此迅速,皇甫凌一怔,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