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家的姑娘这么上心?打仗都忘了打了?”丰廉玖望着瑾州大军军中,绝对是故意的不断搜索着人群。
“九世子!我不、末将不是……”
“呦呦呦~礼都忘了,还说没有?”
“我……不是……”
“别说了,脸都红了。”
“呀!”侧方肩膀被人用力一拍,柘青顿时疼的一声惊呼。
柘青顺着搭在肩上的手腕看去,此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单荧荧晃着两排皓齿,弯着眼角看着他。
“柘青啊,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也就十八岁,万俟将军至少已经年过二十了。”
“年龄大小也是问题吗?”或许柘青只是顺着丰廉玖的话思考了一下。
那两人听了,同时无言的看向柘青的满脸不同意。
大概是这两人的目光太过复杂太有压迫感,柘青终于顶不住了。
“我去带兵。”柘青轻咳一声,夹紧了马腹,不阴不阳的递上一句话。
“好。”
丰廉玖努力抑制着快至唇边的笑,然后像是气力尽了,嘴角越来越弯越来越弯。
原地的两人看着垂头丧气中途折回来的柘青,也是预料之中。
这可是文阵,哪用的着他去带兵。
“柘青,我看不如,你就在这观战吧。”话虽如此,却是给了柘青一个下台阶。
柘青点了点头,驱马停到两人旁边,收之单荧荧“饱含深情”的一笑。
真是……柘青握着马缰的手紧了又紧,牙齿咬了又咬,他真是恨不得一枪穿了那两人,让他们来一个死在同一个枪尖下。
可是想归想,他总是不能太越矩了,更何况这是战场,他还要打仗。
思及至此,他看向瑾州大军,瑾州大军一方已经以鱼鳞阵朝雍州大军攻来。
“进攻!”
柘青一声令下,眼前五千雪羽骑如流水涌向白羽军的剑锋。
有句话说得好,抽刀断水水更流,如今的两军之战就如这话一般。
白羽军锐利的剑锋打在了流水上,将它贯穿、将它冲破,而它却如水般遇方则方、遇圆则圆,怎么也打不到它的主心骨,反而被它的反冲力击的摇摇欲坠。
反之,雪羽骑也一样,水再怎么强硬也应不过剑锋,无论它是多大的冲击力也冲不进剑锋内部,以至于它被剑锋牵制,只能随着剑锋的走势而走。
“这样下去,肯定无胜无败。”殷明玉站在城门上,指向两军交汇的地点。
“当然,这两阵本来就是相似的,同一个优点同一个缺点。”万俟尘目光淡然的看着大军,语气也是淡淡的。
“所以我才让副将撤了下来。”殷明玉耸了下肩靠到了城楼上,“我想,以柘青的作风应该会直接攻到白羽军后方来吧。”
“我看这样吧,殷将军,你也去后面,我怕区区一个副将敌不过柘青。”万俟尘趴到台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殷明玉。
“我、我不去。”
“不去?”万俟尘阴阳怪气的拔高了尾音,待看到殷明玉肯定的眼神,她轻轻一笑,“好,不去就不去吧,这场战如果输了,你知道的,会是什么后果。”
“什、什么后果?”
“你不需要知道。”
“你……”
“殷将军到时只需跟柘青过上一招,其余小事交给别人就好了。”
说的倒是好听,她一个堂堂主将不理事,让他这个区区副将去管,牌子耍的倒是不错。殷明玉心中暗自讽着,但是碍于权威,他无可选择。
“殷将军,你好像很不满嘛。”万俟尘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殷明玉一张时暗时明的脸色。
“哪、哪有……”
万俟尘不做计较,将眼神一向各路军中。但心中所想却是关于殷明玉的。
这个人如果能稍稍的不那么自以为是……倒也不能说是自以为是,他只是什么东西都会写在脸上,甚至还会自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如果殷明玉能够把这个不懂掩饰或者不会掩饰的性情稍稍改一下,日后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殷明玉得了令,便拱手退下。
两军交战已至水深火热,却还是分不出胜负,此时此刻,撑着两军将士只有更多的耐力和体力。
战甲相互交融,却不似普通战争般要拼个你死我活。此番瑾雍之间的战争,可谓是合战,只在比试用兵之道、以及布阵之谱。
只见两军最后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