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凝视这远方,喝下汤药,一股温热从腹中传来,每次的汤药温度都十分适宜可以一饮而尽,而不至于烫到柳阳,温度又不会太低使药性流失。
“你又在想她了?”鬼医问道。
柳阳点点头说道:“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鬼医又问道:“如果我告诉你她在哪里你会立刻离开去找她吗?”
柳阳惊喜的起身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鬼医有些落寞的说道:“我知道你的答案了。”随后转身进入内室,不再理会柳阳。
柳阳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外面仍在下着的大雪。
过了不久,鬼医从内室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裹,那是一个黑色的包裹,鬼医将包裹抛向柳阳道:“这是你的包裹,要走的话,就走吧。”
柳阳接过包裹有些奇怪的看着包裹,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会背包裹的。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鬼医叫住了他。
“什么事?”柳阳的话从来不多,或许只有对柳鸳是个特例。
“你...能不能再呆七天,就七天,你的伤还远没有好,你伤的太重已经伤及心脉,即使是现在恢复了行动力,能动用的内力也不能超过三成否则内伤会再度复发,还有你的断骨也没有完全养好。”鬼医有些试探的问道。
“多谢,我的伤已经不要紧了。”说罢,脚步就要朝着门外迈去。
鬼医攥紧了拳头几乎是咬牙说道:“我知道你心急,算我求你,就七天。”
柳阳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好吧,看在你救我的份上。”言毕,重新回到屋子里,坐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目。
鬼医看着他,眼神中的幽怨仿佛更重了,双拳紧握,鬼医从没想到自己竟也会求人。
入夜,因天气寒冷,屋子中放了火盆,以抵御严寒,柳阳仍然坐在椅子上,鬼医抱膝坐在火盆旁,头枕在双膝之上,鬼鬼则在她的身边蜷缩成一团,躺在地板上。
“你冷吗?”柳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怎么?我又不像你那样,皮糙肉厚的,那么重的伤你都死不了。”尽管有些不愿承认,对于柳阳主动和自己说话,鬼医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这三个多月的时间,二人每次交流几乎都是鬼医先开口的,女人或许就是这样,你不理她的时候她会主动来找你,你偶尔主动和她说上几句话她或许就会高兴上好几天。
柳阳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蒙面。”
鬼医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柳阳道:“你还认得我吗?”
柳阳一惊:“什么?我以前也见过你。”
鬼医笑笑道:“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但我却记得你这一身黑袍,和这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六角鬼影镖。
柳阳难得的露出一丝愁容说道:“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了。”
鬼医说道:“我曾经听师父说过你的事,师父曾经与你相识,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鬼医又笑道:“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故人了,而且我也救过你,就让你看看我的真实面目吧,不过你可不许笑哦。”说着取下自己的面纱,原本她想这辈子也不会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的。
暗灰色的皮肤,黑色的嘴唇,暗紫色的双目,血红的眼眶,鬼医的相貌绝对与丑字沾不上边,但却是走在大街上绝对能吓死人的类型。
鬼医之名名副其实。
柳阳看着鬼医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皱眉着看着她。
鬼医捂着自己的脸自嘲的笑道:“怎么样,很丑吧,想起来了吗?”
柳阳摇摇头问道:“你的脸....”
鬼医摘下面纱之后似乎反倒轻松了很多,笑道:“你应该也察觉到我身上的异香了,其实这股香气是带着剧毒的,我自出生起就是这副摸样,并且体内混有各种剧毒,那香气只是其中一种。
师父想了各种办法,却还是无法改变我的体质,而在我体内那些任何一种都足以致人死亡的剧毒在我体内这二十几年来反倒保持了平衡相安无事。也拜这些毒所赐,我百毒不侵,因为在我的身体里已经有这世间最毒的毒了,自然也没有毒能再毒到我。”
柳阳又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叫你鬼医吧。”
鬼医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叫鬼流溪。”
二十年前,今日的药谷与平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