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过自己的脸庞,然后借许姈琈之口让人准备了一盆清水。
素手捧水,覆于面上。澄清的水慢慢变得浑浊,而颜熙慈的面容,也慢慢变回原样。
许姈琈放下笔,一遍遍看着刚刚写好的信,觉着好了,便放着待墨迹干。
回头看着颜熙慈,许姈琈不禁开口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都是小时候所最期盼的外貌,没想到你还真成了这般的大美人……倒也是,你从小样貌便好。”
颜熙慈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许姈琈见此,略微想了想,神情有些严肃地问道:“慈儿,你此番来汴梁,是谓何事?”
“妍筠表姐,你说……一把利剑会知道执剑人的想法吗?”
“慈儿……”许姈琈看着她,一时竟无语。
“不会知道。一把剑永远只会知道跟着执剑人的手而动。”颜熙慈看着许姈琈,黯然道:“表姐觉着,慈儿是那利剑,还是那执剑人?”
“我……”许姈琈不是不知,只是她说不出口。
颜熙慈淡然一笑,她早就适应了。于是笑道:“好不容易重逢,怎么偏要讲这伤心事。表姐,听说你去年年末给睿王诞下了一位小郡主。聪慧可爱极了,不知妹妹可否能看看这小郡主??”
许姈琈失笑道:“什么聪慧可爱不过是她那爹爹到处说的。”话落,许姈琈便叫婵娟去将自家女儿抱过来。
小郡主是去年十一月生的,现在也有一岁零一月大了,叫一些名字也都比较熟练了。
现在才巳时一刻,小郡主刚刚睡醒吃了奶,正是兴奋的时候,许姈琈和颜熙慈在屋内都能听见孩子的声音传来。
颜熙慈现在是真颜,不便被外人看见,于是许姈琈到门口亲自将女儿抱了进来,让侍从都在小院门外侯着。
许姈琈抱着自家女儿,拿了个摇鼓逗着孩子,然后走到颜熙慈跟前道:“这丫头叫叶嘉卉,小名蓁蓁。”
许姈琈抱着自家女儿,道:“蓁蓁,这是……慈姨姨。”
叶嘉卉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姨姨,然后挥着小胖手,断断续续的叫道:“慈…慈姨姨!”那小胖手上的银铃铛手镯被摇的叮铃铃的响,听着响声,叶嘉卉也跟着咯咯的笑。
颜熙慈看着这叶嘉卉,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可手不知道该落在何处,正当她有些无措的时候,小小的叶嘉卉直接用小胖手抓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颜熙慈一惊,看着许姈琈不知道该干嘛。
许姈琈见她这样,噗嗤一笑道:“蓁蓁挺喜欢你的。”然后许姈琈摇了摇摇鼓,叶嘉卉看见玩具便立马放开了手,想去抓摇鼓。
“周岁的时候蓁蓁抓周抓了什么?”颜熙慈摸了摸叶嘉卉的小脑袋,问道。
许姈琈有些无奈地看着叶嘉卉,道:“这丫头,不像别的女儿家,抓什么胭脂水粉的,偏偏把她爹的玉印给拿了去,还抓了个简册。但是让她爹高兴坏了,我可要愁死了。”
听此言,颜熙慈看叶嘉卉可谓是越看越喜欢,于是道:“蓁蓁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女孩子家家,我倒希望她安安心心嫁个对她好的男子,就够了。我不奢求其他。”
可许姈琈想不到的是,叶嘉卉并非池中之物,又如何会想她所想的那般安于现状?
二人逗叶嘉卉玩了半个时辰,已然是巳时三刻了,快午时了。于是颜熙慈对许姈琈道:“表姐…我一会儿得出去一趟,去远铭那边,希望姐姐可以帮慈儿掩护着。”
“远铭……傅远铭?”许姈琈想了想,才想到这个人,于是问道。
“是他。”颜熙慈说着,不禁脸一红,说:“我八岁的时候与他定了婚约…”
“我一直都羡慕着傅帅和傅夫人之间的感情,想来傅远铭也不会差的。”
“嗯~”颜熙慈点点头,默认。
“去吧,蓁蓁也要去喝奶了。除了我没人会知道你已经走了的。”许姈琈唯一思忖,又道:“但你一定得回来,不然我可怎么交代啊。晚膳也要回来用……不,你今日回来就住在我这儿吧,咋两姐妹好久未见了都。”
颜熙慈何尝不想,可也只能拒绝道:“今日用晚膳倒是可以,但明日妹妹约了与那定南王府的大小姐去濋江游湖赏景,怕是不能住下了。”
许姈琈也觉着有些遗憾,于是道:“没事…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她思考了一下道:“对了,你说是和定南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