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
晚些时候,颜熙慈去与墨赋一同用了晚膳,接过闻音递过来的清茶涮了涮口,又将嘴擦干净,颜熙慈便随墨赋到了书房。
书房内,墨赋正坐在书桌后,冯才立于一旁,二人都注视着叶子衿。
“丫头,说吧,有什么事?”墨赋看着自己身前的外甥女,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愧疚。说起来,他本就是个懦弱的人,比不上祖辈那般,而且现如今的墨家也不过是个靠祖辈的荫蔽的世家罢了。
墨赋如今看着叶子衿,便会想到自己那含恨远走的长妹,皇宫中早生华发的二妹,还有马上要入宫的爱女……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他所最亲近的人,可那个又不是他亲手推入那无尽深渊的呢?他愧,他悔,可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他想,想将一切的愧疚都弥补给自己这外甥女。毕竟,他也有愧于她。
听见叶子衿的请求只是想明日能去一趟睿王府,见见睿王妃罢了,墨赋倒也没多想,当即就应了下来,并吩咐冯才去睿王府通请一声。这楚国何人不知睿王府和墨家的关系,就算叶子衿去睿王府一趟也无事,而且睿王妃本就是个不理外事的主,这样倒也好。
回到烟雨阁,颜熙慈将梳妆盒的暗格打开,取出其中那只有一半的汉白玉鱼纹玉佩。
手指从玉佩上的每一条纹路走过,每一条,她都极为熟悉。
颜熙慈将玉佩又从新放回暗格,收好,然后对闻音说:“闻音,明日给本宫戴那一支檀木簪子。”她坐在梳妆台前,任闻音将她头上的饰品取下,梳理发丝。
“主子,若只佩戴檀木簪,怕是太素了。”闻音用木梳为颜熙慈梳理着长发。
她跟着颜熙慈的时间也不过几年,却从未见过颜熙慈打开过这个暗格一次。而那支檀木簪子,也一直都单独放在一格。看的出来,颜熙慈最爱惜的便是那支檀木簪子,可从未戴过一次。
闻音虽有疑问,可从来不敢问上一句。因为方面她才到颜熙慈身边的时候,颜熙慈所最信任的侍女静姝就曾叮嘱过她:“少说多做,不懂别问。”所以她一直都看不懂自己这个主子,却也知道,只有和傅少帅在一起的时候,自家主子才会真的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一般。她喜欢看见那样的主子,而不是现在这般心思重重的。
颜熙慈闻言,想了想。的确,若只是佩戴檀木簪子一支,不仅太素,而且对睿王府也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她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只想着佩戴这一支簪子认认那人即可,可若是坏了大局怎么办?而如今这一点点的疏漏,以后成为别人的把柄又该如何。要知道,女子若是坏了名声,便会万劫不复。
颜熙慈随手在梳妆盒中找了找,选了一对儿小巧精致的步摇,拿出放于梳妆台之上。又择了一对银制小耳坠。都是些精致的东西,不会抢了风头,又足够体现出女儿家的玲珑心思。
“本宫记着,此番前来是带了那套绣海棠的冬裙。”颜熙慈把玩着梳好的一缕青丝,绕指而过。
闻音将木梳放好,闻言便道:“回主子,是带了一套。”
颜熙慈打了个哈切,说:“明日便穿那套吧,本宫去歇着了。”自顾自起身,走到床边,上床睡了。
闻音为颜熙慈整理好被褥,放下几层床幔,点起安神香。然后去将颜熙慈所选的冬裙拿出,整理好,挂在床边衣架上。吹灭油灯,悄声离去。
闻音住在烟雨阁的一处小屋内。自从来了墨府后,流苏便被调走了,闻音就与飘然一同住着,还有几个打杂的侍女则住在另一个小屋内。而墨拂雪什么的两个小厮则被安排着与墨府的众小厮一同干活。
“闻音姐,你回来啦!”飘然一见着闻音,立马扑上去给了她个熊抱。
这几日墨拂雪天天在屋里养病,连烟雨阁都没踏出去一步,最多也就是在院中散散步罢了。而飘然则是个停不下来了的丫头,这几天待着可把她给闷坏了,只得天天和墨府里的侍女们聊聊天,以至于飘然才来了几天,就快要便成墨府的八卦通了。
“姐,我听说明日你家姑娘又要出去啊!”被闻音从身上赶下来,飘然就跟在闻音身边不停的问着。
闻音被她那艳羡的模样给逗笑了,于是打趣道:“你这般爱玩,消息又灵通的很,这通靖堂应该把你也收进去才是。”
飘然听着,立马将闻音的嘴捂住,然后神经兮兮的说:“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指不定那里的人已经听到咱两的对话了,如果告诉了皇帝陛下,可是得杀头的。”
闻音一听,不以为然,说:“那里的人怎么会关心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