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墨拂里不禁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脚不经意的一动,墨拂里的脸便纠在了一起。
“你的脚扭伤了,别乱动。”
墨拂里听着,乖乖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叶孟津看她乖了,便将手从她腰上放开,不碰着她的身体,却也护着她不会掉。
“王爷怎么来了?”墨拂里觉着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道。
叶孟津拿出一块还愿符道:“本王是来来还愿的。”
墨拂里想了想,展颜一笑道:“王爷来还愿,可是为了大楚将士?”
“正是。”
“拂里早便听闻王爷对身边的将士都极好,以前只是听闻,能信个三分。今日倒是又添上了五分。”
叶孟津也笑,问道:“怎的只添上五分,还差两分去哪了?”
“保留。”墨拂里笑着,如那一身花儿一般明媚。
墨拂里感觉着手中有个东西,咯的她的手好不舒服,悄悄一看,便咬唇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王爷也是来挂这符的,倒不如……帮小女子也挂上去吧。”
“嗯。”见叶孟津答应,墨拂里便要将手中的祈愿符交给他。
芊芊玉指触碰到他那温厚的大掌,墨拂里娇躯一怔,一个激灵道:“王爷可不能偷看拂里的祈愿符,不然就不灵了!”
叶孟津显然没发现墨拂里的异样,只当是女孩子心思罢了。
叶孟津将二人的符一道挂在了不远的树枝上,打上结。
叶孟津将墨拂里背下菩提树,一路。墨拂里都靠在他的后背上,静静地。
怕是太静了,墨拂里于是开口问道:“王爷,拂里听初檬说……您最喜白玉兰了。”
叶孟津轻笑,道:“你不也是?”
墨拂里显然没想到叶孟津会知道,顿时红透了脸,幸好他没看到,却也不幸他没看到。
墨拂里自知他看不到自己现在这般窘迫,于是鼓起勇气道:“王爷为何喜爱这白玉兰?依拂里所想王爷应是喜欢像佩兰这般高雅不俗而且生命顽强的才是。”
“见多了边疆黄沙,倒更喜欢这清丽的东西了。”叶孟津想了想,浅笑道:“你是墨家大小姐,不该最喜牡丹芍药这些富贵花吗?本王听闻皇后娘娘的甘泉宫中可多是牡丹。”
“二姑姑…是皇后,而拂里不过是一介世家女儿罢了,如何能比。”墨拂里停了停,又说:“拂里闲时也会去宫中见见二姑姑,拂里看的出来,二姑姑一身华服,富贵极了,可姑姑她永远都是不开心的。”
“嗯……你喜欢玉兰,日后可让初檬陪着你来我府上。”叶孟津没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了,然后道。
叶孟津常年在边疆,和一群粗犷男儿一同,对情事却是朦朦胧胧的。
这一夜,良辰美景,谁家女儿芳心失……
后来,墨拂里常与叶初朦到广平王府,而他,却常常在边疆。
第二年仲夏诗会,墨拂里女扮男装,化名玉兰公子,一身湖色长袍,如月下谪仙。论诗台上,与叶孟津对诗,绝绝才情,一时竟与叶孟津合称双壁。只是自那以后,玉兰公子便去那景行公子一般,消失无踪。
只有墨拂里知道,他认出了她。
及笄不久,墨拂里便接到消息,她要入宫。为了皇后,为了睿王,为了……墨家。
可她,早已芳心暗许。
她哭过,闹过,可毫无用处。
那一夜,她邀叶初朦去酒坊喝酒,酩酊大醉之时,她觉着有一坚实的后背将她背起,她知道是他。
泪,从眼角划过,她喃喃着,将心底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她怕,她以后再也不能说了。
她记得,她说的是:“宁承……拂里…拂里最爱你了……”宁承,他的字,她一直不敢在他的面前这般唤他。
她不知她说了几遍,只是多的好像要将这话死死刻在他的心底一般。
第二日她酒醒的时候,他却自请领兵到边疆驻守,却留了一信一玉与她。
那玉,是他贴身所带,心爱至极。
而那信上,写着:“等我两年后归来,若汝心不变,吾定不负。”
这么多年,他何尝没动过心。
这一年,他从揽云楼下踏马而归,他知道,她在,可他没有回头去寻她。他知道,她将会是他皇兄的后妃,既然如此,对她最好的方法就是默然。
而她,却也不敢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明媚的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