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眼珠轻转,“拂里表姐,你以后若是想去赏这白玉兰,大可不必千里迢迢到山中了。一会儿我去给小皇叔说一声,你以后就去他府中就可以了!”
墨拂里到底是个大家闺秀,听此语,的确很想去广平王处赏白玉兰。可……可她怎么能随意去男子的住处!
叶初朦看出了墨拂里的窘迫,半开玩笑道:“拂里表姐若实在想去,可又不敢去的话……不如…及笄就嫁给我小皇叔吧。”看着墨拂里越来越红的脸,叶初朦不禁笑了一声,又到:“表姐你看嘛,我这小皇叔有符合你最喜欢的大英雄的形象,又是最洁身自好的,连个侍妾都没有的,姐姐当真不考虑一下吗~~”
墨拂里的脸,红的似要滴下血一般,羞道:“乱…乱说什么嘛!这婚姻大事,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考虑…有什么用。”
叶初朦看着,不禁噗呲一声大笑出来,然后忍着笑意,问:“表姐今晚还是要去寺中的菩提树下祈愿?”边说,还有那忍不住的颤动,从嘴间合着话语传出,惹得墨拂里佯怒瞪了她一眼,才说了是。
“那我先回寺中了。”叶初朦想了想,脸上浮上浅笑:“今天遇见了一个小和尚叫仁生,不是人参,而是……仁生…”是自言自语吧,叶初朦说完这句话,便挥着手往寺中走回。
又过了半个时辰,墨拂里觉着赏够了,才往回走去。
晚膳后,墨拂里便去住持那儿求了个祈愿符,只是这符上并未像往常一般刻上祈求平安的话语,而且…求姻缘!
满怀春心的少女,双手紧紧的握着那符,似乎那符就是她的命根子一般。找来了一个小和尚,将寺中最高的梯子拿过来,墨拂里将梯子斜靠在树干上。
珈蓝寺中的这棵菩提树,听说是前朝开国皇帝亲手种下。如今算来也有七百年之久了。低丫处,早已被祈愿符挂满;高枝处,除了前朝皇帝所挂的“国泰民安”符外,再无一符。
墨拂里借着梯子爬到树上,可她一身裙装,在树上是极为不适。刚伸出手,想将祈愿符挂在树枝上,可奈何手不够长,够不到。
这上也不够不到了,下也踩不稳了,就这样,左脚一滑。若不是手死死抱着树干,说不定已经在地上躺着,仰望天空了。
墨拂里心有余悸地坐在树干上,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左脚脚踝处在阵阵地疼着,她心想,怕是扭伤了。
往树下望了望,墨拂里有些担忧。她这样爬梯子下去,脸还不得疼死。可…可她也不能直接跳下去啊,那不残也要疼个个把月,况且她的祈愿符都还没挂上去呢,她可不想得不偿失呢。
墨拂里伸手轻轻碰了碰脚踝处,“嘶~~”不得不承认,真是疼死她了。
无措的坐在树干上,墨拂里透过缝隙仰望着夜空,只见繁星点点,本事良辰美景,却让墨拂里心头不爽,愤愤道:“本小姐这般,是不是连你们这些星星也要嘲笑我,是不是!”
虽是在泄愤,可墨拂里依然死死抱着树干,不敢撒手。
“噗呲……”只听得一阵笑声从树下传来,墨拂里一惊,试探着问道:“谁……谁在那里!?”墨拂里探出小脑袋,向下望着。
夜已深,墨拂里只能借着留在树下的提灯和星光,看清那人的长相。
头顶银制盘丝镶月长石冠,身着赤色描金边长袍,腰配长剑;如剑般挺立的眉,似鹰般锐利的眼,无不透露着此人的身份——楚皇之弟广平王叶孟津!
不对…广平王!!!墨拂里突然有一种窘迫之感从心底升起。
她就算再怎么样,也是个大家之女啊,被男子见到这般,肯定会尴尬的。更别说叶初朦下午给她说的那番话了。
墨拂里想着,心中不禁暗骂着叶初朦,干嘛给她说那种话,害得她现在这般……
她想的出神,却没发现身边又多出了一个人。
墨拂里身子下意识的像边上一靠,正好碰着一个温暖的东西……
等等,不对,温暖的东西,她这是在树上,又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她突然下意识的向边上一弹。刚刚出口的尖叫就被一双大手堵住,而即将坠落树底的身子,也被一把揽回。
耳侧,墨拂里只听得那磁性的男声传来:“本王不会对一个小姑娘如何的。”
闻言,墨拂里这才反应过来,叶孟津可是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又怎么可能不会武功,既然如此,那这上树,还不是一跳就完事的。
墨拂里想清楚了,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