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四方的天是什么样的？那里的人，是不是像这锦鲤一般……”本是想问叶子衿的话，却越说越成了自言自语，连颜熙慈都转过头看着天，久久不语。

那四方的天……谁会真的喜欢呢？母后…你，可曾喜欢过？

“……”

气氛有些凝滞，墨拂里撇过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又笑着说：“一会儿去揽云楼坐坐吧，我也有月余没去尝尝了。”

颜熙慈抿嘴一笑，说了声好，二人便各回各的居所了。

其实刚刚墨拂里提起要出门，颜熙慈便知道，定是为了广平王叶孟津。

午膳后，二人直接去了侧门坐马车出门，路过墨府大门，上次没仔细看，这次一瞧，便看见了京中最有名的那副牌匾——墨府双层匾听闻楚国建国之初，墨府本来有一个牌匾，而楚国开国皇帝又赐了墨府一个，墨家当家人以祖训为由，拒绝将原先的撤掉，皇上不知为何竟也同意了，墨家便一直留下了双层匾的特色，但下层的匾究竟写的什么，却也再无人看到了。

今日是广平王凯旋而归的日子，汴梁主干道两旁早已挤满了人，四面的饭馆茶馆上，也都坐满了人。所有的人无不在讨论着广平王的英勇事迹，欢呼着他的归来。

二人乘坐着马车，怕到了主道会堵起。

颜熙慈撩开帘子看了看，不免有些担心地说：“姐姐，这人这般多，怕是…寻不到好的雅间了。”

墨拂里红了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早就寻了人预订了雅间……观景很好。”

广平王叶孟津凯旋的日子是五日前传到汴梁的……那日，墨拂里好像……是派了一个小侍女出去…想来，应是那时便订好了。

到了揽云楼，便有一店小二领着二人去到订好的雅间。

不得不说，这间的观景的确是最好的，或者…是街景。

雅间内，糕点茶水皆已备好，店小二问了墨拂里是否需要焚香，焚什么香后，便专门叫了人在雅间点了上等的沉水香。

颜熙慈走了走，到了窗边，向外四处望了望，发现这雅间正好面对主干道，从揽云楼东面的悦音坊到西面的皇宫宣华门，这一条道，尽收眼底。并且视线不会被路上的行人挡住。

坐会软凳上，颜熙慈与墨拂里一样吃起了糕点，可惜墨拂里明显心不在焉，一块绿豆糕竟被吃了半天还未吃完。

雅间内的香气，流过颜熙慈的鼻尖，不知是有意无意，还是想打破这无声的尴尬，颜熙慈开口道：“这香……当真是不错。”

墨拂里闻言，回神，笑了笑说：“揽云楼的香，的确皆是上品。”缓了缓，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绿豆糕放下，继续说：“只是这香，倒也贵，毕竟是开门做生意，价格也会提些。但揽云楼来的，多是达官显贵，这点钱，也没人会在意。”

“只是，这沉水香虽贵，却也只有官家和皇亲才能使得，用在这儿……看来这揽云楼的主子，身份应是不低。”

“妹妹才来这京中自是不知…这事，也是几月前才传出来的。”

“哦？”

“说是这揽云楼是睿王殿下送给睿王妃的聘礼，这事一出，可以说是引起了京中的轩然大波。”

颜熙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的确够大手笔，以揽云楼每日赚的银子…怕都数不清了。睿王府很有钱？”

“倒不是。睿王妃常常用银子去各处赈灾，也用去了大半。”

“皇上不管吗？”颜熙慈知道楚国国库空虚，却没想到竟会需要一个王妃花钱赈灾，她不禁心生疑窦“也管，只是……”墨拂里将头凑到颜熙慈耳边，用手帕挡着，悄悄说道：“只是每每拨下的银子，能到灾区的都极少了。”

颜熙慈自然是懂的，也没多问，只是打趣道：“姐姐这般心明，不去军中当真是屈才了。”

墨拂里噗呲一笑，“妹妹，这楚国那有女子入军的，你可莫乱讲。你看那定南王府的两个女儿，虽然将门，不也没入军中吗。”

颜熙慈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姐姐出来一趟，性子竟开朗了许多。”

身子一怔，墨拂里紧握着茶杯，摇了摇头，却又觉得不对…可是，那里不对。她就像个锦鲤，总是想跃出水面探寻那外面的世界，可她始终只是那池中物，出了那一方水池，她便只能等死。所以她只能为了活着，卑微地在那小小的池中，永无止境的留着。纵使外界那般吸引着她……

不知不觉，身子竟有些颤抖，墨拂里起身到门边，试图转移注意力，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