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里传来悦耳的琴声,宁小彩听得痴了,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像是怕打扰抚琴之人的样子。南宫逸笑容依旧,改拉为搂,带着宁小彩越过层层轻纱。
轻纱后席地坐着一名素袍男子,墨发随意挽起,看起来超凡脱俗。男子一曲奏罢,看着南宫逸笑魇如花。
“我以为你定不会再见我。”
南宫逸笑笑,随意坐在凭栏处,拨弄着宁小彩的长发。
“正卿,那不是你的错。”
段正卿缓步踱到栏杆旁,满脸苦色尽显。
“不是我的错也是父皇的错,总归是我段家欠你南宫家的。”
南宫逸不甚在意的转头看着他,语气有些不容置疑的霸气。
“若是你这样觉得,那我走便是。”
南宫逸说罢,当真起身要走,宁小彩此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老实实的跟着南宫逸。段正卿摇摇头,苦笑着道“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逸挑眉坐回原处,看着楼下随风摇曳的莲花,轻叹一口气。
“正卿,你总是这样心软,其实并不适合做一个帝王。”
宁小彩的眉心跳了跳,不安的看着南宫逸。诚然从他与皇帝的对话来看,他们可能很要好,但是对着一个皇帝说你不适合做皇帝,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是说得的。
不知道这两人是关系真的太好,还是这个南宫逸天不怕地不怕,可千万不要搭上姐姐,姐姐我可没兴趣跟南宫逸共赴黄泉。
段正卿幽幽的望着远方,看起来有些悲凉。
“从你离开之后,便只有裴珣会偶尔来这看看我,不知最近他怎么样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南宫逸的目光闪了闪,淡淡道“裴珣最近忙得很,可能要见他还要等好久。”
宁小彩狐疑的看着南宫逸若有所思,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南宫逸为什么不把柳裴珣的事告诉皇帝?也许可以就这么瞒着,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
想不通便不想了,宁小彩老实的坐到桌旁,随意吃着美味的点心。南宫逸宠溺的看着她,一时倒没注意段正卿打量的眼神。
“乐逸,你爱上她了。”
肯定的语气,南宫逸一愣,转过头继续欣赏着摇曳的莲。
“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都快忘了我叫南宫乐逸了。”
段正卿摇摇头,似乎不高兴南宫逸的回避,坚持道“乐逸,我说,你爱上她了。”
段正卿的声音有些大了,桌旁的宁小彩喷出满口的点心,尴尬的看着两人。说个悄悄话也不会说,真是够了,难道就不知道背着我吗?
“咳咳!...那个...皇上...”
宁小彩正要出声辩解一下,南宫逸马上截过话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段正卿。
“求之。”
宁小彩傻呆呆的看着南宫逸,这货说什么密语呢?宁小彩没听懂,段正卿却是听懂了,好笑的看着宁小彩,满是欣赏的神色。
“你叫宁小彩?”
宁小彩慌忙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糕点,垂首立在一旁,表现的很拘谨,也不知刚刚随意吃皇帝糕点的是谁。
“民女宁小彩,参见皇上。”
段正卿愣了愣,看看宁小彩又看看南宫逸,憋了半天,终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摇摇头,无比叹息的看了南宫逸一眼,转身欣赏风景去了。
南宫逸摸摸鼻头,难得的尴尬了一会儿。
“皇上莫怪,我家娘子不懂礼法。”
宁小彩怪异的看着南宫逸,不懂礼法?难道见到皇帝不是这么行礼的?左看看右看看,宁小彩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遂看着南宫逸惋惜的摇头。
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不曾想脑子居然真的有问题,而且还病得不轻。这个年代又没法治疗精神疾病,真是可惜了啊,可惜,可惜。
正在欣赏风景的段正卿轻笑一声,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一对璧人。落花有情,奈何流水无意,或者这流水实则有意,只是当局者迷?
“好了,不讲这多礼法,乐逸,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段正卿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宁小彩识趣的闭嘴了,既然两人没有打算回避自己,看来应该不是顶重要的事,自己还是老实的肯点心吧。
南宫逸随意的坐在柱下,等着段正卿的下文。
“乐逸,你可否回来帮我?”
南宫逸沉默了,有些纠结的看着宁小彩奋战的背影,她的性子,应当不喜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