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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我揉了揉屁股,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都黏在了一起。“这是山洞?穆衡,你在开玩笑的吧?”

他耸了耸肩,“大概是的吧?”

四周漆黑一片,有些藤蔓缠住了我的脚,我挣脱出来,摸索着就碰到了穆衡的身躯,也衣服紧黏在身上。“怎么办,我觉得好恐怖。”说着这话的时候,不知从什么方向吹来了阵阵的寒风,我禁不住哆嗦起来了。

噌……一声过后,穆衡的手中多了一个打火机,蓝色的火焰一下子就蹿起来了。

透过这微弱的光亮,我看清楚这所谓的山洞了。头顶是我们刚才摔进来的洞口,前面蜿蜒着不知道要通向什么地方,后面是一堵墙,泥土有点蓬松了,上面全是葱郁的藤蔓。

“走吧,我们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穆衡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光亮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圈,按照我们目前这样的情况,想爬上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用手掌挡着火焰,脚下十分湿润,半只脚都陷进去了,脚底传来冰凉的感觉,那是水。

“蒙雅,小心点。”他刚说完就停了下来,弯腰将火焰照在地上,地上有一条水流,我们正踏在上面。借着火焰的光,对面是一块干燥的平地,地上堆满了枯枝败叶。穆衡手中的火机灭了,伸手拉着我往那边走去,我触碰到他的大手,很烫。“穆衡,你……”

踏过湿润的泥土,很快就摸索到对面去了,那一片地虽然干燥,可是很寒,我忍不住哆嗦起来,穆衡一边短暂地打着火机,一边堆起枯枝,唰唰唰地就点起了一堆火来,火焰慢慢地变大,穆衡不停地添加柴火。枯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十分悦耳。

“蒙雅,来,”穆衡抱着一块大石头,放在火堆旁边,笑道,“你坐这里,离火堆近一些,衣服快干一点。”

火光下,我发现他的脸有点苍白。

他有意识地跟我保持一段距离,我坐在他搬过来的大石头,烤着火,整个人都开始暖和起来了。他坐在我的对面,也烤着火,上身的衣服胀鼓鼓的,洁白的衬衫有点模糊的血迹。

“穆衡,你身上的伤……”

“没事。”他故作轻松,额上已经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站起来凑了过去,双手有点颤抖,解开了他身上的纽扣,他一边拒绝我一边希望我跟他更靠近一些,可是,身体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了,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很烫。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吓了一下,“你发烧了?”衣服解开后,里面紧紧缠绕着饿得绷带都黏在一起,湿透后微微发胀起来。“你怎么这么傻呀,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

“真的没事。”穆衡还是坚持,身子变得软绵绵起来了。

我将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地上铺了一些干叶子,我让他躺了上去,胸前那伤口渗着血。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我很多很多的钱,这辈子让我这么糟蹋了。我很心疼,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那些枯枝很给力,他的衬衫很薄,很快就能烤干了。

天也渐渐亮起来,这山洞的另一边变得明亮起来。我们掉下来的洞口,投进一束耀眼的光。那火堆还燃着,暖意消褪了不少。我张开沉重的眼皮,伸了个懒腰,唔。

穆衡还沉睡着,蜷缩成一个婴儿。我看了他一眼,不经意笑了笑。

这时,山洞的情况大致清楚了,我才发现头顶是一块悬出来的大石头,不远处有一条水流,水不多,空气中散发着泥土湿润的气息。水流的尽头是一片茂盛的草丛,草丛跟洞口夹杂着一片天,阳光正从那里透了进来,水流的下方,到了一个狭窄的洞口就消失了。

“救命……哎呦……救命呀……哎……哎……”我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并不确定是从哪里传来,便四处张望。

“谁?”我喊了一句。

那声音安静了一会,又陆陆续续响了起来,“救命……哎呦……”

我仔细地听着,忽然,后背那有人拍了拍我,我啊了一声,十分尖锐,回头的时候,正看见穆衡紧紧地用手指堵住了耳朵。“杜蒙雅,你杀人呢?”

“你干嘛,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胸脯,那低沉微弱的声音不见了。“哎,穆衡,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呢?”

“有吗?”他精神很好,打了个呵欠,“没有啊,你听错了吗?”

“救命啊……”这回声音更大了一些,我听得真真切切,穆衡也听到了,整个人警惕起来。他像警犬似的四处搜寻,小心翼翼地走着。最后,停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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