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医院的木椅上，我心十分的乱。

蔡木梁的话依旧响彻在我的耳畔。穆衡的搭档，从来都是搭档出事，想不到跟我搭档之后，出事的就变成了他自己。我肯定跟穆衡天生相克，我克着他。

我十分的自责，也无可奈何。

这时，楚方天跟柳小封走了过来，我赶紧站了起来，柳小封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很不一样，我读不懂。

“蒙雅啊，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楚方天的神情十分的不自然，柳小封也将脸别到别处去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你们去的那栋居民楼，已经倒塌了，也就是说，我们没有找到你所说的那些人体标本，还有……张扬。”他盯着我的眼睛，还是将话说完，一脸的深沉。

张扬……也找不到了！

难道是莫正杀害了他？我不敢想象下去，莫正的那一张脸忽然就在我的脑海中翻滚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知道我跟莫正从前就已经认识，但是，这种感觉跟简单认识的感觉很不一样，仿佛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

“哦，我知道了。”我无力地坐了下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查晓声呢，他给了姐姐的日记本我的时候，就进了那木门后面，居民楼倒塌了，那小查会不会也……我不敢继续想象下去，整个人变得不安起来。

楚方天见我这种情况，就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你怎么不走？”看着楚方天走了，柳小封还留在我的身边，仿佛有话跟我说。

柳小封挨着我坐下来。“蒙雅，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我让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愣愣地转过来看着他，“事情发生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我觉得这跟你肯定脱不了关系，上次查德生来找头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一些话，关于你。”

我好奇起来了。

“他求着我们头相信你，说这些命案都不是你做的，但是跟你有关系这个他没有否认半点。查德生让我们帮助你！”柳小封抽出一根香烟出来，在我的面前点燃，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我想知道真相。哈哈，真他妈的好奇。”

我没有说话。

柳小封眯着眼睛看我，透过他喷出来的烟雾，我看到了查晓声站在不远处朝我招手，眨眼的瞬间，他就不见了。

“我想去看看穆衡。”我站起来，不想跟柳小封有过多的接触，感觉他的动机有点说不上来的问题。

“那好，我也刚好去看看穆衡那个小子！”柳小封也站起来，一副要跟随在我身后的样子。我记得第一次跟他接触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模样，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变了。

午后的阳光很是暖和。

想起从那扇铁门出来之后，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穆衡那个时候已经深度昏迷了，出了居民楼，手机的信号回来了，我就叫了救护车。离开那居民楼的时候，那居民楼依旧屹立在那里，才半天的时候，居然轰塌了，我的心对这件事情有一条梗。

查晓声究竟有事没有，他进入那扇木门后面干什么？

穆衡躺在床上十分的安静，我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的身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紧闭的眸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双拳紧握。

“他肯定喜欢你。”柳小封忽然出现，看着我。“不然，他也不会伤成这个模样，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他从警以来，第一次躺在病床上。”

柳小封跟我保持一段的距离。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不是因为我任性，一定要去找张扬，那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穆衡也不会受伤。”我很伤感，尤其那大狼狗在穆衡身上撕咬的时候，穆衡都没喊一句疼。也许，莫正说得对，跟我沾边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你也不要自责。”柳小封安慰着我。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住了。刚在走廊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

“谢谢你。对了，那居民楼现在怎么处置？”我想能不能找到张扬的尸体，好好安葬，也算是我跟他夫妻一场吧！“哎！”

“什么居民楼处置？没怎么处置啊，蒙雅，你做梦了吗？你们从居民楼出来后，我们就搜查了哪里，什么都没有。”柳小封认真地看着我，“那建筑方面的问题，不归我们管。”

“啊？”对于柳小封的话，我着实吃了一惊。“我……”我明明在走廊的木椅上坐着的时候，头头跟我说了居民楼的事情，而柳小封在我的跟前抽了一根烟，说了一些指责我的话，这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