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才刚刚下完,一路上十分的泥泞。
“真是晦气的天气,最他妈的讨厌下雨了。”
“二胖,你有什么东西是不讨厌的呢?钱还是女人啊?哈哈哈……”说话的正是他们之中的领头人朱泮,身后几个披着蓑衣,拿着行礼,看着天微亮,默默地走着。
刘又不高兴了。“老子就是喜欢女人和钱。”
其他人都笑了。
砰砰砰,村长陈大家的门被粗鲁地敲着,“你好,有人吗?”
这是黎明时分,整个村庄都沉寂在安睡之中,偶有打鸣的公鸡啼叫。这样的敲门声引起了陈大家的狗发狂似的吼叫。“该死的发瘟东西,吵死了,再叫,老子炖了你。”陈大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披着件发白的外套,一脸怨气地往院子大门走去,“谁呀?这么不长眼睛,也不看看什么时辰,困死老子了。”
那黑色的土狗冲在陈大的跟前,朝大门吼叫着,陈大踢了他一脚,“死一边去,叫什么叫啊!”
土狗十分委屈,低声叫着,跑到一边去了。
“你好,你是这个村的村长吧?”打开门后,探出一个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脑袋,陈大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门外正站在七个人,五个胖瘦不已的男人,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陈大点了点头,“对,我是。你们干啥的?”
“我们是过来旅游的,班次的车发早了,迫不得已才这么早过来打扰到您,我们几个人是想在村子里找个地方借宿的,村里也没有个旅馆,问过几个村民,他们让我们来找村长您呢。那个……”说话的领队朱泮,肚子圆鼓鼓的,发福的十分的厉害,说话净挑好听的说,一会就将村长迷得云里雾里了。可是,陈大还是难为情地说,“你们这么多人,我家多余的房间就一两间,太挤了。”
“村长,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帮忙的呀。”说完,朱泮便掏出了一沓红彤彤引人犯罪的钞票来,用钞票说话。陈大的眼睛都直了,忙伸手去拿,朱泮人稍稍挪了一下,躲开他那双贪婪的手,“那?”陈大立马夺了过来,吐了口唾沫,两眼发光地验数着,真金白银到了自己的手上才是真金白银啊。“没问题,我家没地方,咱们村里倒是有一个地方,包你们满意,比旅馆的级别还高呢!”
“有女人吗?”刘又笑嘻嘻道。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了。
陈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们这里民风淳朴,一定会招呼好你们的。”朱泮点点头,连连回应道,“那敢情是好啊,那就麻烦村长您了。”
“哎,哪里话,现在还没天亮,快进来喝杯茶歇歇脚吧,天亮后就带你们去。”陈大边把钞票揣进怀里边招呼他们进屋。墙角的黑狗呜咽几声,夹着尾巴跑到另一边去了。
从噩梦中醒来后,我换好了衣裳就下来一楼。
“月梅姐姐,你又来了。”还没等我梳洗好,堂姐杜月梅已经拎着一大袋的东西向我走来。那袋东西把黑黑的大塑料袋撑胀鼓鼓,看起来很沉重。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前一个晚上的梦境,着实地打了一个寒颤。看着看着,那厚厚的塑料袋仿佛在动,在挣扎,我的心开始发毛。
杜月梅向我笑着点了点头,干裂的嘴唇微微地往上翘着,但我却感觉不到她的笑意,反倒,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寒寒的冷意。
她径直地走进我的厨房,拉开了冰箱,把那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死死地往里挤。冰箱除了最下层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不过,那一层倒是最大的一层。
我没有理会她,任由她,反正冰箱空着也是空着。
“蒙雅,这些都是山里打到的野味,你想吃的话,拿一点吃吧,爸爸说,很美味的。再说了,这些东西也不是能经常吃得上。”看着她轻轻地把冰箱的门合上,我继续梳头。“你昨晚发烧了,尽说胡话,我给你烧了道符喂你喝了,现在感觉好了吧?”
“嗯。”喂了我一道符?
杜月梅向我走来,置手我额上,柔柔笑道,“脸色也好多了,红润。”她随手捋了我一缕头发,有点羡慕,“蒙雅,你的头发真好看。”
长长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她拿过我的梳子,轻柔地替我梳着发,说着一些不着调,我也听不懂的话。尔后,她指了指冰箱,“蒙雅啊,你的身子太虚弱了,冰箱放着的肉炖些来吃吧!”
对她说的话听过就算了,我真的不喜欢肉的那一种感觉,连闻到那股腥腥的味道都想吐了,从小对肉类十分的敏感。
她见我没搭理她,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