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还没复暖。只是万物复苏的景象处处可见。
自从他们之间“恳谈”过之后,每每姚翎玥出门的时候,后面总是跟着一些人,这让姚翎玥很是烦躁。
在阴霾的背景之上,雨天并没有让人感到湿润,反而是更加的寒冷。姚翎玥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时不时的开始哈一口哈气、搓搓双手。
“你病还没好干嘛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姚翎玥抬头看了看,一把黄色的油纸伞挡住了头顶的天空。“还不带伞。”来人又加了一句。
“耶律将军可真是军令如山啊,怎么今日有空来陪我散步啊。”
姚翎玥瞥了瞥刚刚一直在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尾巴’不满的说道。
耶律城并没有吭声,或者他可以说是因为她的病还没有好,怕出危险;又或者他可以说这汴京城内太乱了他不放心。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借口他都没有说。
“怎么不说话了?”姚翎玥停下了脚步仰着头看着一表人才的耶律城问道。
“我又何必说呢,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他也停了下来,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撑着伞,低头看着她,笑道。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姚翎玥微微低下头,笑了。她笑为什么他们总是那么合拍,总是那么心有灵犀,总是那么了解对方,也笑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咄咄逼人。明明早已经知道‘尾巴’的原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低头走路总会撞到人的,这不,一下子就撞到了耶律城的后背。“你干嘛突然停下啊?”姚翎玥虽有不满奈何这是在大街上,不得不注意些。
“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栗子糕的,不知道汴京城里的栗子糕味道怎么样。”说着,他就从腰间拿出两个铜板递给卖栗子糕的老大爷手里,还很客气的道了句‘谢谢’。
原来从前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姚翎玥不禁心添几分欣喜。可这也让她很矛盾,明明想恨却恨不起来。
她没经大脑的下意识做了个动作“你能不能别老汴京汴京的说话啊,太引人注目了,让人一听就知道你不是这里人。”她使劲揪了两下耶律城的衣服,然后低语道。
没想到耶律城听到这话竟耍起赖来“呀,丫头,你还关心我啊,哈哈,你还是关心我的。”
这一路上姚翎玥多次想找个地缝躲起来,看他笑得像个二傻子似的,引来无数人的围观,手上还指指点点的。可是想想又觉得无比心酸,也不知道上一次见他这么笑是什么时候。
回到水墨坊的姚翎玥心情大好,一下子吃了好多东西,站在一旁的伊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还不知是不是从前认识的那个姚翎玥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而金域流却没有表现有多诧异,只是掩着嘴不停的笑。
三日过去了,一切都很正常,唯独路鹏一直没有再出现。姚翎玥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平时就算人不到,各样他费尽心思弄到的礼物也应该送过来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就连小黑也再没到过水墨坊。
她站在窗前不知在沉思什么,只是眼中带有些许的失落。望着窗外的雨滴从对面的房檐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滴落到人们的伞尖上,滴落在姚翎玥的心里……
“你在做什么?”屋门被耶律城轻轻的推开,手中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有几盘小菜和一壶酒。
“耶律将军怎么这么好来看我啊。”姚翎玥收起的失落的情绪,微微一笑的关上了窗户,转身走到桌前。但其实,无论她怎么掩饰,她的心理,耶律城早就知道。
“你打算把我困到什么时候?”姚翎玥扥了扥衣裙缓缓的坐了下来,水灵灵的眼睛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
“我没想困住你,也知道根本困不住你。”
“将军何必这么恭维我呢,我姚翎玥不过是一介女流,若将军有心,我定出不去这水墨坊的大门。”手起手落,酒杯声敲的桌子震天响,姚翎玥面色不改的接着倒了一杯酒,同样,一饮而尽。“痛快。我好久没有这么喝过酒了。”姚翎玥发出男子般洒脱的笑声。这才是她嘛,她已经憋的够久了。
耶律城见状,忙把红姨叫了进来,又搬来三坛酒,也准备趁此机会放肆一番。姚翎玥不知道,他也憋了三年了,是整整的三年。
当年他突然的不告而别真的是有原因的。大辽皇族嫡长夺权,很不幸,耶律家族也牵扯其中。危难时刻他的阿爸将自己的地位授给了他,也就是因为这个位置,他们兄弟四人决裂。没错,在当时太子登基之时他平乱有功,可也因此失去了家庭。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