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莫泠儿养的一只鹦鹉,极为通人性。莫泠儿就是靠这只鹦鹉的掩护,才多次外逃而没被发现。
霜霜一踏进回春堂的大门,便开口问道:“阿福,罗大夫可在?”
阿福抬头一看,是霜霜,一脸谄媚的说:“哟,是霜霜姐,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罗大夫现在正在二楼的厢房给病人瞧病呢,您找她有急事吗?要不我去帮您通传通传?”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上去找罗大夫。”
“霜霜姑娘好!”
“霜霜姑娘,你来了,快请,快请。”
回春堂所有人都知道霜霜是莫府大小姐的贴身婢女,都不敢怠慢,所以都格外的热情。
霜霜并不搭理那些献媚的声音,她知道,这不过是阿谀奉承罢了,并非真心实意对自己这么客气。
便径直上了二楼的厢房,罗汉中此时正在给一老汉把脉,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这样冷的天气,最容易染上风寒。霜霜站在门外好一会儿也不见罗汉中出来,就敲了敲门。
“罗大夫。”
“霜霜?你怎么来了?你不在家好生伺候小姐,跑回春堂来干嘛了?”罗汉中一见霜霜显得很是惊讶。
“罗大夫,小姐身子不适,想请您过去瞧瞧。”
“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怎么样了?你怎么也不好生服侍小姐?”罗汉中焦急的问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儿马上就好了。”
罗汉中拿笔写了一张方子,递给那老汉,老汉还在不时的咳嗽着。一见着有人显得有些拘谨。
“大夫,我这病,可严重?”大爷身穿一见厚重的深黑色的袄子,裹得严严实实,不急不缓的问道。
“大爷,您啊,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平日里别太过劳累了,这寒雪天气可要主意多多保暖,不要再染上风寒咳疾了。您拿好这药方,到楼下去取药,拿到药之后拿回去煎服,一日三次,切不可断,不出四日,您的咳疾必定会好的,到时候再有什么不舒服您随时再来回春堂找我便是。”罗汉中对老汉说道,还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好,谢谢罗大夫。”老汉缓缓站起来,拿好药方,颤颤悠悠的下楼去了。
“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罗汉中回道,也起身亲自扶起老汉。
“快走,霜霜,一起回府里看看小姐,小姐是不是受了风寒?”罗汉中一边回头去拿药箱一边问着。眼里满是疼惜。这几年来,莫泠儿的身子都是由罗汉中照料的。莫泠儿自小身体状况就很好,很少有什么病痛的,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冬月十七,上午时分,天空依旧阴霾,当罗汉中跟霜霜火急火燎的赶回莫府时,莫泠儿早已从莫府偷偷溜走,一个人骑了一匹快马,赶往林小染的家里。
当罗汉中跟霜霜回了莫府,到了阁楼,霜霜把锁打开,却推不开门。
“小姐,小姐,开门呐,我把罗大夫请过来了。”砰砰砰,敲门声不绝于耳。
“睡了,睡了,”屋内却传来了鹦鹉的声音。
二人只听得有些朦胧,并不十分真切,便真以为莫泠儿已经睡下了。二人便面面相觑,霜霜并未起疑,罗汉中却是觉得奇怪,便询问了霜霜究竟发生了何事,霜霜便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了罗汉中。
“噢,原来如此。”罗汉中听完,并未多说什么,就落寞的离开了。
罗汉中温文尔雅,医术又精湛无比,虽说武艺并不十分高强,但其待人处事却是面面俱到。
其实,这些年来,也有一些名门闺秀对罗汉中暗送秋波,但罗汉中并不理会,好男儿当对情从一而终,原以为自己的对手只是南一飞一人而已,如此看来,事情却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罗汉中心里觉得有些堵,就想着去林家找南一飞谈谈心,顺便去给他把把脉,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虽说南一飞这人有些古怪,又不擅与人打交道,但,罗汉中真心觉得,这个朋友,是值得一交的。
罗汉中近几日翻阅了许多古书,研究翡翠红的解药,南一飞,不该就这样死去,但,目前还是一无所获。
本来今日的天气就不是很好,这会,俐城,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雨,越加显得冻人了。
雨丝迎面吹来,散在莫泠儿的脸上,眼珠上,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一条短鞭,马儿也像是知晓她的心意一般,一刻不停歇的往前奔去,马蹄踏在泥水里,溅起了莫泠儿一腔的柔情。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莫泠儿便赶到了林家,还未到门口,马儿还未停下,她便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