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悄然回宫,未曾想到童嘉竟然也没有入睡,房内有火烛之光里面似有人声。
她自练舞房出来就觉得奇怪,走廊和宫殿里都没有看见奴婢太监,只有一队前些日子调过来的巡逻守卫在走动,她仗着自己对素环殿的熟悉很是轻松就躲过了他们。
“你日日都来……只可惜……”房内传出一个女子的幽怨声。
孟漓很不想承认童嘉的声音与她无出其右,但是事实便是如此,也怪不得燕今她们分不清真假,若不是她自己就是本人,怕也是认不得了。
“你……”好像是个男子的声音。
孟漓根本听不清楚,但是本着八卦心理,硬着头皮将耳朵更加凑近门小声埋怨道:“也不说大声一些,我都听不见了。”
她还在不满时,门居然一下子打开,她失力跌了进去。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孟漓双手捂脸,心里在想,她堂堂公主怎么就如此狼狈了!
身后的门瞬间关上,她偷偷地露了个指缝看见自己前面是一双黑靴,从下往上眼珠子提溜上去,惊得她往后倒去。
孟漓看见对方是何人后,吓得将眼睛捂得更实还连忙摇头:“我不是故意撞破你们……呵呵……”
“公主,你回来了。”童嘉面色有所尴尬。
胡辛单手将她从地上拽起道:“阿漓,多日不见你幽默不少。”
“胡大公子见笑了,见笑了。”孟漓表面奉承着他而心里却在埋汰自己太没用了,本来她就是素环殿主人,怎么弄得自己像是做贼一般。
“公主既然回来了,那童嘉就先行告退了。”童嘉说这话时可不是看着孟漓说的,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胡辛。
“别!”孟漓好大一声惊着了她,自己意识到不妥后又轻声说道,“我只是回来取东西,很快就走。”
“可明日便是凤凰器大赛的最后比拼了。”童嘉似有试探道,“公主不要亲自见证吗?”
“你作为我,越来越像,对于你我非常放心。”孟漓翻找着梳妆台找不到人皮面具,又忌惮胡辛在此便模糊言辞对童嘉问道,“燕今把东西放到哪里了?”
童嘉走到床边从床底抽出一个锦盒问道:“公主说的可是这个?”
她压抑住心底的兴奋,淡定地取了过来:“正是这个。”
“我有话与阿漓说,你先出去。”胡辛如此命令着童嘉,她只能强忍着委屈退了出去。
“胡大公子,这是我的素环殿,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客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您的寝殿了。”孟漓见他对顶着自己脸的童嘉如此呼来喝去,难免心头不悦。
“你告诉我,这些日子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胡辛像是审犯人一样质问着她,“你若不说,我便毁了你盒子里的东西。”
“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孟漓抱着锦盒要转身离去却被胡辛几招抵在了桌子上无法动弹怒骂道,“你就是混蛋!怪物!放开我!”
胡辛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竟然探进她的口腔抚过她的牙齿,说出的话让她阵阵发寒:“我真想把你那伶牙俐齿一一拔下来,让你再也说不出这么难听的话语来。”
孟漓怂了,哭腔地“啊”“啊”两声:“不要。”
胡辛看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便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
她扶着桌子不停地干呕着,仇视着始作俑者胡辛:“我怎么会招惹了你这个妖孽。”
“你可以说了。”胡辛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托起她的脸蛋道。
孟漓心累地打开他的手:“之前我因为被林舍胁迫做了不利花坞三月的事情,花坞三月又找到了林舍藏账本之地点让我戴罪立功,只可惜又是个假地址。我说完了,胡大公子可满意?”
“堂堂公主竟然惧怕个江湖组织不怕传出去笑掉大牙。”他右手撑脸冷笑道。
“我这个公主做的憋屈,我何止怕花坞三月,我还怕你呢!”孟漓生气不愿看他的脸,把脸别过了一旁道。
胡辛缓缓起身道:“你好好休息。”
完话,一阵强风吹开大门,胡辛一袭紫袍瞬息而出大门再次闭上,容不得孟漓有所反应。
“你的武功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孟漓瘫软在地,“性子也是越来越可怕,真的不再是我认识的你了。”
孟漓有些伤情,就连童嘉进来许久也察觉不到,说来也奇怪,童嘉也只是默默跪坐在她身边。
“何时来的?”孟漓抱着锦盒勉强起身,才发现胡辛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