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记得烛火之下母后慈爱的目光。
小阿漓两只眼睛黑溜溜的很是可爱,咿咿呀呀地学着母后吟唱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所谓伊人......所谓伊人......”
而她一边笑着一边将头从母后怀里探出问道:“母后,诗经有那么多首诗,为什么母后您偏爱这一首呢?”
“呵呵呵......”小阿漓年幼见她们笑自己结果也把自己逗乐了,嘴角还掉了几滴哈喇子。
母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感觉得到母后在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母后抱过呆笑的阿漓,抽出一块绢帕为她擦拭着嘴边流下的口水。
“母后?”
“母后,母后,呵呵呵呵......”小阿漓拽着这块方绢帕不放了,一个劲地往自己怀里扯。
“越是执着的东西,越是镜花水月,一场梦幻泡影。”母后搂着小阿漓轻轻摇动着,小小的她抓住绢帕舒舒服服地慢慢睡着了。
孟汜心想道,人生不尽力地拽住一些东西,就会异常虚空。母后,你明知道执着是一场豪赌,十赌九输,可你还是把自己的命给赌了进去,如今,我们也都为这场赌局下了注,谁也逃不了。
“将这个绢帕折好,放到我的枕头底下。”她看着茉莉道,“今夜,或许我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