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惠阳大长公主再次将其引出,执事将公主冠笄捧上于前,大长公主北向立,乐止,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祝毕,乐作,大长公主为之正冠,施首饰毕,将公主再次引入东房,乐止。
执事奉裙进入房间,孟汜和孟漓将公主朝服换好走到大殿上,乐起,大长公主祝曰:“酒醴和旨,笾豆静嘉。受尔元服,兄弟具来。与国同休,降福孔皆。”祝福完毕,乐作,孟汜孟箴将酒一饮而尽,叩拜国君。
“虽说,璞朔公主才是嫡公主,可是论容貌学识怕是要远逊于玓瓅公主啊。”
“的确,而且璞朔公主的地位太过尴尬.......”
旁边的一些个夫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在乐声的遮掩下也不会让什么人听到,可是她们离两位公主的位置极其之近,孟汜孟箴都能多少听到些许,孟汜依旧表现温雅,孟箴却有些沉不住气嘴角微微上扬。
及笄之礼终于进行到最后一步,司礼官到国君御坐前承旨讫,两个公主再拜。司礼官乃宣训辞道:“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宣旨完毕,她们俩上前再拜,奏曰:“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归位再拜了一次。
礼毕,孟汜孟箴分别归席而坐,太后称贺众妃嫔称贺,王公勋贵称贺,其余班次称贺,并依例程。礼毕,丝竹乐声起。
大家在此共庆盛事,饮酒作乐。
孟汜的心思却不在于此,她总是望着殿外的蓝天白云。
不知道花坞三月将事情查清楚没有。
北德驿馆——成安在借酒浇愁,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口里灌,身边的奴婢纷纷阻拦道:“公主,你醉了,快别喝了。”
“是啊,若是洪大人回来看见您的样子是会责罚奴婢们的。”小奴婢急道。
“你们都给我滚开!”成安举起酒壶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指着她们大骂道,“你们都在利用我,你们你们为什么都要利用我!你是这样,父皇是这样,母妃是这样,连洪辉那个奴才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两个奴婢见她越来越口无遮拦便想上去扶住她:“公主,这样的话不可以说的!”
“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这不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吗?”成安崩溃地趴在桌子上抽泣着呢喃道,“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后面的四个字没有人听得见,可是这四个字一直都折磨着成安公主。
这两个奴婢是洪辉安排的,知道当年之事的人都被灭口了。
花坞三月的密探将今日成安所发生的事情都用纸笔记录下来传回花坞三月。
上京事宜密报皆由暮姚负责,她将所有情报与之结合推测,成安公主如此反常,她口中的‘你’指的是谁?难道她与上水的罗恒有什么纠葛?
暮姚传来密探道:“去禀告楼主,北德成安公主的过往应该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是。”密探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
“暮丫头,在京养伤还得如此劳心劳力,真是辛苦。”老头将药捧进房内,“苏娘真是个心狠之人。”
“前辈,也就你敢直呼楼主名讳了。”暮姚拿过药轻吹一会儿自觉温度合适便一饮而尽。
“苏娘也是个命苦的。”老头一捋白须笑着又离开了。
暮姚看着窗外烈日当空,心想着既然她们选择活着就得受着这炙烤煎熬。
【此处的及笄之礼借鉴于《宋史》中的公主及笄之礼,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