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呢？”她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疑问道。

老头笑曰：“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她装作不屑道：“故作神秘。”

孟漓回到练舞房离晚膳还有半个时辰，就取来一把扇子舞弄起来，她想着刚才老头飞来茶杯的动作重新运气凝神静气，扇子往后一削再稍稍控制，这一次手里普通的扇子没有像以前一样撕裂。她要学会控制住体内的真气和手的力度，要学会用臂力而不是一昧地使用腕力。

练了一会儿就坐在地上转着手腕，之前被林舍伤到，手上的剑痕用玉肤霜抹了几天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启禀公主，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问要用膳了吗？”是燕今在外头，“五殿下来了，在前厅等候。”

孟漓将门打开说道：“本宫一身汗臭，先去沐浴更衣。你好好招待森弟，本宫一会儿就到。”

“奴婢晓得了。”

不到半个时辰，她就梳洗打扮完毕，一脸兴致勃勃地走到前厅。

“姐姐，你怎么才来。”孟霖森急匆匆地飞扑上去道，“我都等急了。”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她觉得森弟的脸捏起来有肉感了，不由得多捏了几下道：“都说了要注意言行举止了，看二姐姐回来不教训你。”

“二姐姐要回来了吗？”他开心地问道。

她拉着森弟坐到席位上，吩咐燕今布菜，对他问道：“你搬到珍昭仪那，哦，不对，是德妃那可还习惯？”

“不习惯不习惯，我想和姐姐住在一起。”孟霖森撒娇起来让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又找打是不是？净胡说。”她用筷子击打了一下森弟的脑门，“好好回话。”

他只好坐正说道：“德妃娘娘这几日并无大碍了，而且父皇赏赐了她好些东西，太后也不断派人来抚慰，她对我也很是热心。”

“那就好。”她听到森弟亲自说就放心了，而且她给了德妃那么好的局面，她绝对不会轻易与她对抗的。

孟霖森一边嚼着米饭一边道：“而且，她还在找了个德高望重的师傅来教我学问，是和三皇兄同一个师傅呢。”

“看来不是德妃费心找的，是贤妃献的殷切。”孟漓又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道，“罢了，只要对你好的就行。”

晚膳毕，孟霖森缠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已有倦意地躺在榻上想着这宫里大变的阵营。北宸贵妃不管事也鲜少露脸，刘夫人垮了就是明夫人坐庄了，而且她所生育的孟霖毅是个狠角色对她们似有不利。接下来就是贤妃，看着性子温良从来不争不抢，与所有人都关系颇好，连明夫人也是如此，怕她是装出来的。德妃是个有心无谋的，敏贵嫔虽然貌美可是始终不得父皇宠爱，唯一的有利的就是她生了皇长子孟霖琦。

“公主，夜里起风了，盖张毯子吧。”燕今将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燕今，你说刘夫人死了，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孟漓掀开毯子光着脚走到一座大烛台前拿过铜勺熄灭了一个蜡烛，又数了数还剩下多少个。

窗没关好，风一吹窗”嘭”地一下打开了，吓着了燕今连忙去关窗，孟漓悠悠回头道：”淑妃的位置还空着呢。”

”淑妃位置悬殊已久，陛下似有打压敏贵嫔之意，敏贵嫔入宫多年又育有大皇子可是陛下连个妃位都不愿给她，其中深意不得而知。”燕今将她扶回榻上道，”可是，陛下却让大皇子手握兵权。”

“人一旦把自己的弱点抛到了明面上来，那就别怪别人这刀扎得准。”孟漓翻了身子背对着燕今道，”别人是母凭子贵，他们这是子贵母贫，父皇既想让大皇兄成为国之栋梁又不想他与平昭侯府走得太近，幼时大皇兄是养在太后膝下的，年纪稍大就去了边境锻炼，父皇这一步棋下了二十年，好得很，好得很。”

“公主果然看得透彻。”燕今将她身上的毯子再铺好些。

“嗖”

一只飞镖穿过窗户纸深深地钉在了墙上，孟漓瞬时惊醒令燕今取下飞镖，镖的旁边绑着细小的纸条，她取来搓开定睛一瞧。

舍林善。——姊孟漓用力地将纸条攥在手心，尖锐的指甲陷到手掌肉里，她都已然忘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