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们先吃饭,我先上去洗澡。”刚刚被满满弄湿了衣服,浑身不舒服,讲完又意识到他的衣服刚刚也被弄湿了,叫他把浑身还滴着水的满满交给陈晚,“顾大哥,要不你先洗,你衣服也湿了。”
顾淮生表示让她先洗,“没事。你先洗。”
旁边的陈晚,抱着满满心想:两人不带这么撒狗粮的!两人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许久的老夫老妻。前两天她还跟陆宣明说,顾先生像是来拜访未来岳父岳母的。没想到一下子就进展到了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餐桌上真的摆上了陆芷晞说的两道菜,木槿汤和夜香花炒鸡蛋。白色混着些许粉色的木槿汤,清爽可口,青绿油亮的夜香花搭配炒鸡蛋,清甜又清新。陈晚看到这两道久违的菜,等不到陆芷晞和顾淮生下来一起吃了,跟在外面则荔枝的韦素和陆禹打了声招呼说饿了先吃一碗垫垫肚子,被韦素嗔骂了几句,喜滋滋的就着这两道菜吃了一碗稀饭。吃了一碗粥,坐在餐桌旁的沙发上,接过陆宣明手里的满满,一边抚着它的毛发,一边跟陆宣明谈八卦,两人贼兮兮的说得起劲,猝不及防的韦素一进来,两个人就跟没事人一样装模作样的看电视。韦素打发陆宣明上楼叫两人下来吃宵夜,看到陆宣明一走,立即凑上去,和陈晚嘀咕了几句,两人露出奸计得逞的笑。
楼上,陆芷晞一小撮一小撮的吹着一头过腰的长发,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扯坏似的。陆芷晞最爱她的一头长发,养了那么多年的头发,是她心里的一个执念。故而,顾淮生洗完澡出来,看到她正侧着身子在吹头发,还有一半在滴着水,因为在陆宣明的房间,顾淮生没有想太多,但他还是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见她没反应,顾淮生在门外顿了一步,低头想了几秒,径直走了进去。
陆芷晞被吓了一跳,在吹风机的一阵嗡嗡声中,看到顾淮生的嘴巴一张一合,她看懂了,他说:“我敲门了,你在吹头发没听到。”
她笑着点点头示意没事。顾淮生沾了一会,等她小心的把另一边的头发吹到不滴水。
她关掉吹风机,纤长的手轻轻捋了几下头发,开口对他说,“我们下去吧,估计他们都在等呢。”说完又怕他误会自己是在说他洗澡耽误时间,开玩笑似的说,“估计他们都吃完了不给咱俩留呢。”
顾淮生的心里转了几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咱俩”二字,愉悦的弯了嘴角。
陆宣明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男子白衣黑裤,黑发硬朗,英气逼人,侧脸如峰,但露出的却是温柔到骨子里的微笑,再看他姐姐,一头半干的长发如瀑,刚洗完澡的脸上未施粉黛,但是在灯光下的一张脸却像上好的东珠一样闪着白了透红的光泽,露出的笑也是温柔恬淡。他立在门口,实在是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一幕。
他走近轻声说了一声,“爸妈叫你们下去吃宵夜了。”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了什么神圣的东西一样。
这话听在两人的耳里,说不出的尴尬,偏偏又找不到话语纠正,索性都默契的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下去,满满已经洗干净了,陈晚抱紧它,不让它下地,它蹬着小短腿呼哧呼哧的要下去。
吃过晚饭,一家人终于凑齐在院子里乘凉消食,风一吹过,就带来一阵浓郁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陆禹从井水里捞上来一盘子红艳艳的荔枝,看着就极有口感。水井镇过的荔枝,凉而不冰,入口刚好,一拨开,像果冻一样透明澄澈的果肉,中间是小小一粒的果核,厚厚的一层都是果肉,一口下去,溢出满口的汁水。
韦素一下下的抚着女儿的长发,心道,孩子们是真的长大了。转头对陆禹说:“孩子他爹,下个月就是小晞的生日了,过了生日可就二十二周岁了,可是大姑娘喽。”
陆禹整跟顾淮生说话听到这话两人都停下来,陆禹说,“姑娘生日,要是那时候她时间不方便回不来,我们就去给她整一桌好吃的。”
陆芷晞听妈妈一说,还真是下个月,她的生日临近暑假开学,都是在家里过的,只是这几年上大学,暑假都只回来一段时间,没到生日就去学校了,不是忙着打暑假工,就是去某个地方了,算起来都有两三年没跟家里人过生日了。想到爸爸的厨艺,俏皮的对陆禹说,“爸,你可记得答应你家闺女了啊,要整一桌大餐的啊。”
“你爸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
陆芷晞想,那倒也是。
韦素算是听出来这话的玄机了,“陆芷晞,你的意思是你爸做菜比我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