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肯,只颇为伤心的说:“三皇子,吴英明明罪大恶极,可现如今,他为什么清清白白的?之前,他和龚月月为了拆开我和公主,不惜手段,让我顶替六皇子之位,这本其君大罪,我却不见有什么人受到惩罚,为什么?”
“六皇子的事,不是吴英和龚月月干的,是皇后娘娘……致使的!”郁得欢迟疑道。
高浩斌大声说:“不是的!不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为了袒护自己的侄儿,才都揽到自己身上。事实上,这是吴英龚月月的阴谋,到现在你们还不明白吗?”
“可是。”郁得欢惊道,“可是吴英还为皇后求情,皇后也乞求皇阿玛的原谅,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铸下大错,今后再不会了!皇阿玛也处罚了他们,皇阿玛不舍把皇后送入冷宫,才让她思过一个月。皇后禀性不坏,没什么心计,便不予计较此事。”
“皇后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好,单说她在人参汤里下毒,就可见她并非心底纯良。”高浩斌道,“六皇子之事,她确也是参合进来的,但我肯定,主使人是吴英。”
再大的事都已成为过去,再大的过错也已消化,吴英已成为名符其实的驸马爷,现今若再追逼他的不对并加以处罚,那么受伤害的就会是郁采薇啊!如此想着,郁得欢才说:“旧事不要重提了,我不想到最后受伤的是自己的妹妹!”说罢,他便出门去了。高浩斌欲哭无泪,谁承想自己才是最不幸的人?李秀宁再三说劝他好好养伤,只有身体好了才有能力做别的事。“对,我应该尽快好起来,才能走到公主面前,求得她的原谅。”他想着,便喝下了桌上碗里早时熬好的汤药。
郁得欢去了向阳宫找郁柳回说起六皇子那件事,都言李皇后有可能是维护吴英才顶罪的,但吴英现如今地位,谁又去跟他翻旧账?最后,郁柳回道:“且看吴英今后如何,要是他得到采薇就罢休了的话,可不追究。若发现他还存在某方面的歹意,定不绕他!”
郁得欢也同意如此做法。之后,郁柳回问起李秀宁,说郁得欢何时房里添了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郁得欢便与他调笑了几番,方才起身告辞。
郁得欢行至一花草茂盛的路段,觉得旁边花影里有个人正朝这边看望,他遂转头相看,那花影里端正的站着一个红衣服女人,冷若冰霜,乍一看,还以为是后宫哪个美人,再一看,郁得欢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扔到了深不见底的悬崖边儿上,龚月月!他极度惊恐的想道。当下眨了下眼睛,再去看时,花影里再没什么人,空悠悠冷寂寂的。郁得欢无心细想所看是人是鬼,只加快了步子,走着走着,额上就冒出豆大的汗珠子。好不容易才回到惠月宫,他紧张惊惧的神色使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李秀宁见状,慌得问出了什么事?
郁得欢机械的目光转向清秀宜人的李秀宁,咽了口冷气,道:“龚月月……龚月月……”他惊惑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龚月月,不是已经死了吗?她的魂魄也被打碎了。”李秀宁道,“三皇子,你看见什么了?何故又说起龚月月?”
“我刚才……”郁得欢费劲的说,“好像看见她了!”
“什么!”李秀宁唬的睁大了眼睛,“莫非她没有死?也是啊,仙子应该没那么容易就死了!三皇子,你说清楚,在哪儿看见她的?”
郁得欢一一说了自己的亲眼所见。李秀宁在乡下时候常听长辈们讲故事,故事的内容不外乎鬼神之说,所以对这方面略知一二。“三皇子,你听奴婢说,仙子是决不可能死在凡人手下的,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暂时现象。”李秀宁说。
“那是不是只有神仙才能对付得了她?”郁得欢激动的问。
李秀宁应“是”。
郁得欢随即想到了郁采薇,举国上下,想只有她们两个可以一较高下了。
宫里面人多嘴杂,就算不特意去问,也能听的个大概。“龚月月不是早死了吗,怎么说昨天晚上才魂飞魄散?”郁采薇与小蝶同行,听侍女们在廊下谈东说西,便凑上去问。
小蝶使劲的给她们使眼色,千万不要跟公主说此事,可一个侍女偏好回答这类的问题,就道:“这件事闹得几乎尽人皆知,公主何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由奴婢来告诉公主吧,就是前些时候跟公主相好的那个……”忽的发觉说走了嘴,忙止住,小蝶趁机教训道:“净知道嚼舌根,看不打你的嘴巴子,叫你还对公主不敬!”
“小蝶,让她说,你说下去。”郁采薇严肃的道。
那侍女便接着讲:“是那个高浩斌,原来这段时间,他一直被龚月月的灵魂附身了呢!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