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本公主刚从高大哥那里回来……”郁采薇支支吾吾,脸上满是愧疚,“高大哥现在很……很疼,你们最好还是别去打搅他了!”
“很疼?”他们理所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很疼”这两个字太容易让人望不好的地方想,张守成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郁采薇,“总之你们现在不要去打搅他就是了,高大哥的膝盖伤成那样,如今伤上加伤,甭提多严重了!所以你们不要去烦他!”
原来是腿上的伤,张守成松了口气,可是郁采薇说的伤上加伤什么的,他们就听不懂了。小蝶把金疮药的事述说了一遍,才解开他们的疑惑,他们闻之不禁苦笑。
回到锦芳楼,郁采薇想高浩斌这几天不能下床走路定会闷得慌,就叫小蝶去摘些狗尾巴草和星星花来,按照之前龚月月教给她的编制手法,编了起来。
郁得欢和张守成去了武场练武,吴英拍着手掌走过来,笑道:“恭喜三皇子殿下,身体大病痊愈,舞起剑来还是那么英姿飒爽!”
郁得欢莞尔一笑:“吴将军谬赞了,本皇子纵然是从小就习武,却比不过龙禁尉三招。”
“龙禁尉是什么人,属下还领教过他,知道他最厉害的就是耍阴招!”吴英话里藏刀。
“龙禁尉好像并不是个阴险之人。”
“事到如今,三皇子居然还认为他不阴险,他不阴险怎么就让三皇子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他不是也把本皇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三皇子可知道这世上最阴狠毒辣的人往往都会用什么最残忍的手段做最残忍的事?”吴英反问。
“吴将军不妨说说看。”
“折磨。”他从那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了两个字。
“折磨!”郁得欢有所顿悟。
“对,就是折磨,折磨就是让人反复死,反复活,虽生犹死,虽死犹生,痛不欲生才是最大的折磨,才是最残酷的手段。依属下看,高浩斌不是不想让三皇子死,而是不想让三皇子一次就死个痛快!”
“本皇子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置本皇子于死地?”郁得欢不笨,也从不轻易听从任何人的话。
“三皇子殿下,属下跟皇上就说过,一个常胜者是不喜欢败在别人手下的。”
“你说高浩斌是为了赢我才用毒的?”
“三皇子果然聪明。”吴英恭维道。
“吴将军,不是本皇子聪明,而是你不够聪明,你想想看,比武是本皇子提出来的,高浩斌从答应到开始比武并未离开我身边一步,他哪有时间去搞什么阴谋?”郁得欢道。
吴英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几乎无言以对,只好赔笑道:“三皇子智慧过人,属下自然是比不上,但属下一片好心,全是为了三皇子的安危着想呀。宫里若有人想对三皇子不利,三皇子一定要小心提防。”说话口不对心的人是最为苦恼的,吴英嘴上在笑,心里却在愤恨。
吴英走后,张守成说道:“三皇子,最可怕的就是这等进纳谗言的小人。”
“嗯,本皇子不会理他的,放心吧。”郁得欢道。
他们练武之后,才去了高浩斌那里,高浩斌一见三皇子前来,激动不已。然后他让郝海出去在门外守着,屋子里只剩他们三个。
郁得欢开门见山:“龙禁尉,你在皇宫里可曾结下什么仇人?”
高浩斌一听便知是为了那事,他马上把自己的猜疑和发现说了出来:“在去白云山的路上,我们碰到几个黑衣人,他们并不是想拦路抢劫,而是冲着我的命来的!”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刻有“将”字的腰牌,继续道,“三皇子,这是我们在其中一个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找到的,郝海说这腰牌是皇宫里的,三皇子看是不是?”
郁得欢接过去放在手心里仔细看了一番,说道:“这确实是皇宫里的。”
“看来属下猜得没错,那些黑衣人是吴英帐下的人!”高浩斌道。
“吴将军!”郁得欢大声道。
“没错,属下早就仔细想过,吴将军是个嫉妒心很大很狂妄的人,因属下误伤了他一次,他便怀恨在心,想方设法的把属下逼迫于绝境。也许他看皇上很器重属下,他不甘心,才会这样做。不过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高浩斌一五一十的讲道。
的确,如果没有更具有说服力的证据,郁得欢会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吴英对他说高浩斌是凶手,高浩斌跟他说吴英才是凶手,他当然要采取更有说服力的一方。“龙禁尉,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快快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