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尧重重地吻上了那块红色的痕迹,辗转吮吸,带了几分狠意的唇在她的锁骨上毫不留情的碾压着,宣告着自己对她的所有权。
安晓意被他死死抵在门上,被迫半仰起头,承受着他带着怒气的吻。
半晌,许睿尧终于抬起了头。安晓意看着他嘴角被自己咬出的破皮还没好,突然有种想要苦笑的冲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反正终究是逃不过的。
但她仍然抱着一丝幻想,挣扎着开了口。
“许……睿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柔和的浅蓝色灯光下,许睿尧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审判般对着安晓意说。
“从头到尾,你明明是最清楚为什么的那一个,不是么?”
”我给了你机会,甚至可以学你的那个莫学长,待在你身边等你放下心结……“他如愿地看到安晓意眉尖一闪而过的痛苦,故意加重了语气。
“你的过去、你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只要你乖乖听话,做我的女人,在滨城里你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可是……”他伸手抚上她的长发,轻轻地揉着她的头顶,“你不该跟我提出什么‘朋友’的话来,简直可笑。”
他的动作可以称得上十分温柔,但言语之间冷酷的气息一直挥之不去。
安晓意被他矛盾的举措弄得一惊一乍。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他被水汽晕染得潮意翻滚的凤眼,努力找回自己的声调。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有关榛名山区那块地的事情。”
她看着那双凤眼里带着戏谑的嘲讽之色,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口气说了个痛快。
“求求你,把福利院留下来!”
低低的笑声在安晓意的头顶响起。
“那么好的一块地,不建高档度假村就罢了,还要留下一个不仅不能赚钱、反而要贴钱的福利院占地方,对我有什么好处?”
许睿尧的问题让安晓意无言以对。
确实,对于商人来说,所有行为永远都是以营利为第一目的。
福利院占着最好的地势,却不能用来做项目开发,维护还额外又需要一笔费用,一来一去要损失双倍的钱。
精明如许睿尧,怎么可能同意?
而她又有什么筹码能让他放弃眼前大把的钞票和红利,心甘情愿地保住福利院?
许睿尧不是莫征宇,一句简单的承诺就可以让他为她不辞劳苦地忙前忙后。
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看得见摸得着的那种。
而孑然一身的她,剩下的还有什么?能给他的还有什么?
其实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安晓意知道现在的抵抗只是她在跟自己较劲而已。
事已至此,还心存幻想的她才是最幼稚可笑的人。
许睿恬指责的话语又一次在她耳畔响起,提醒着安晓意,她早已别无选择。
安晓意垂下头,静静地站在门边,看着身前高大的影子,仿佛像一座无法逃脱的监牢,把她困在了孤岛中央。
她沉默了很久后,轻轻地开了口。
“你现在,还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