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消毒水的气息充斥的严桦的每一根神经,这已经是他找过的第三家医院了。他想不出来沈焉拖着这么副身子还能去哪里。
“严总,我们已经查过了,都没有沈小姐的医疗记录。”
严桦此刻坐在车里,只觉得神经紧绷的开始发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种焦躁不安。可是听到的消息总是让他的心揪到了另一个点上,这样子实在不是办法。
他再次拨通了沈焉那串号码,他几乎不用记手上就能准确快速的打出来,那么深刻的人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了呢。
“嘟——嘟——”
没有意外,无人接听。
“去市医院再看看。”他对着司机说到。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是严桦多年的老司机了,这会儿有些担忧的看着严桦,他从L市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又在医院里找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三点,高强度的工作已经让他很疲惫,而此刻这人却浑然不觉。
“严总,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您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大家都在各个医院联系,有情况的话会通知您的。再这样下去,您自己也吃不消。”
司机说的话严桦恍若未闻,他只顾着一个人盯着手上的手表,看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突然他就想试试,急切地抬头,冲着司机说到。
“回去,会锦世华庭。”
那司机大哥以为老板是开窍了,二话不说就一脚油门的调转往锦世华庭开去。
严桦此刻是微喘着气站在沈焉家的门口,等电梯的时间他都已经觉得来不及,一路狂奔的上楼,这会儿站在门口却犹豫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他进去的,如果沈焉真的在里面,这意味着那么长久以来,每一个有他在的晚上,这个以偷窥者身份拿捏着沈焉家钥匙的男人,就要被他心爱的小姑娘看清了面目。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执意的留下了她的家门钥匙,也不知道为什么执意的在每晚一个固定的时间点进出她的家里,看着她安稳的睡颜,这种行为可以说是荒唐的。
可这样的犹豫也真的只有一下子而已,种种原因都不足以撼动沈焉在他心里的位置,严桦掏出钥匙开门而入。
就像是一直悬在半空的石头落下来了,可是,落下来的时候也砸到了脚。
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子,怎么会是沈焉呢,怎么会是那个始终朝气蓬勃的沈焉呢,衣服经过体温已经半干,沙发上也是一大片水渍。可是她的手里还握着手机,就放在贴近脸的那个位置。
严桦知道这样子下去,情况只会更糟糕。他快速的从房间里拿来干净的衣服,想要给她换一身衣服再送去医院,能让她好受一点。可是手就这么抬到她领口的位置停下了,他恨自己的本能,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焉依旧可以成为他的致命诱惑。
他知道沈焉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那个小小的日记本里的内容,他都看的明明白白,今晚恐怕这个形象就要打破了,禁欲,温和,这些都不是他。内心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得到沈焉更让他疯狂,让他开始热血沸腾。
指尖触摸到的肌肤开始的时候有些凉凉的,再就是暖烫的触感,摸上去细腻的让人小心翼翼又想揉碎。沈焉身上的肌肤比脸上还要再白一些,大约是不怎么穿显山露水的衣服,肩膀一点也不宽厚,尽是江南女子的柔弱,掩盖在宽大的衣衫下的身子是这么单薄。
严桦看着此刻只着一件贴身衣物的沈焉,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双眼闭起来睫毛也在跟着颤抖。她是那么美好,挑选的款式都是很保守的少女风,纯棉的质感。他不知道这幅样子足够自己想多久。
颤抖的手还是慢慢解开背后的扣子,他紧闭这双眼把她贴身的衣物取下来,可是手还是不免触碰到那么柔软美好的地方,快速的穿好之后,套上了厚一点的T恤,又闭着眼睛换了她下半身的衣物。
这一场下来,他已经觉得自己血流逆行,发热的恐怕是自己。但是什么都没沈焉来得重要,她昏昏沉沉的没有转醒,严桦打横抱起沈焉,才发现根本没什么重量。
这是午夜的街头还能看到一辆开的飞快的SUV,嚣张的连红绿灯都不屑一顾。可是哪里知道车里的人有多着急,巴不得还能再快一点。
“焉焉!”
陆绘一路小跑的冲到医院的走廊上,后面跟着睡眼朦胧的林睦川。她一上来就就直奔病房,却被站在门外的严桦拦住了。
“她在休息,不要进去了。”
听的话的陆绘一下子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