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焉看着这呈在面前的礼服自己该如何处置了,她明白这是出席三生的杀青宴的衣服,这不过是出席一场活动。
“沈焉?”
是严桦的声音,他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一身便装。肩膀宽厚,手指干净而修长,笑起来像大海,眼神中有阳光。
突然沈焉就好像有点弄明白了,自己每次遇到严桦的时候,就会觉得如此与众不同。的确是了,这么耀眼的人是绝不可能让人忽视的。再撇开这些不谈,他身上有沈焉最最渴望的东西,就是那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已经岁月宽宏之后的坦荡。
“啊?老板?”
她呆呆的回望这个穿着便装的严桦,此刻的他比较起来更随意一些,让人觉得容易亲近。噙着笑意,实在是诱惑。
“试试?”是问句,行动却是肯定句,他一个抬手之间就让导购领着沈焉进了另一边的试衣间。
由此可见,这是一个操控惯了的男人,他极少数的妥协也绝对是为了往后的预谋。不过他的极少数妥协沈焉还没见到过,毕竟,算起来不过堪堪几面。
礼服很贴身,就像是量身订制,若不是沈焉清楚这件礼服根本没经过自己的身,真要以为是什么时候量过尺寸。那种棉麻的布料摩擦着皮肤的感觉细腻而又粗糙,让她觉得很舒服。肩带的设计,保守又性感。膝盖上下的长度,正合适沈焉的身高。整体都考究的耐人寻味。
“严先生,您看一下。”
一直低头看金融报的严桦将头向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姿势等待着帘子的开启。随后,就是一个强烈的心悸,以及停滞的呼吸。
他能确定自己这是在克制,他早已经对面前这个姣好的女子垂涎。垂涎是一种得不到的诱惑,又是一种明明足够却仍然觊觎的渴望。没有解药,要么得到,要么绝望。
沈焉被这样占有性的目光盯得很不好意思,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两只小手紧张的背在身后绞着。咬着唇角一下下的看着那个在用目光凌迟自己的男人,她不确定自己这一身打扮是否合严桦所想,也没试过如此正式的打扮。
“很好。”突然,严桦就笑了,眯着眼看着沈焉。这是头一回那么明显的微笑,牙齿很白很整齐,不失礼不张狂。温柔安定。
脸红的瞬间沈焉就立刻转身抓了帘子进了试衣间,捂着胸口好一阵,果然是美色当前,不能抵御。自古温柔乡英雄冢,果然不假。
再换好衣服,磨蹭了一阵,掀开帘子的时候就看到外面沙发上坐着的不只有严桦,还有陆绘。聊得貌似很投机,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林睦川和严桦的关系,陆绘没道理不认识他。
“焉焉!你可算出来了,跑这儿和严老板幽会也不和我说一声?”
沈焉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确定真的是在幽会?
“老板,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沈焉忽视了一旁陆绘的挤眉弄眼,朝着严桦说了一句。
“等等,焉焉人家走不动了。严老板,有空的话能带我们回去吗?”陆绘一把拉过沈焉拽到胸前,明显是一副挡箭牌的样子。
沈焉以为严桦会拒绝,或是起码会皱皱眉头,可是都没有。他挑了挑眉头,笑了一下。
“你们在路口等我,我去取车。”
说完他就提着导购小姐手上的一大袋子先走了出去,这样子实在不太相称,却又无比和谐。
“芦荟!你这是在干嘛……”沈焉扶着额头朝着陆绘翻了个白眼,不过的确没想到严桦会那么好说话。
“好说话吧。”陆绘看着沈焉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和他虽然不熟,但是听川哥说,他其实很好说话,每次都是看着很强势。”
沈焉低低的接了下半句。
“实则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哈哈,不过也仅仅是对于他认为重要的人咯,川哥和他从小学就认识了,那你呢焉焉?”
“啊?我?”
陆绘扬着下巴,看着沈焉,“自然是说你,你们是见面不久吧,他那么好说话,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呢,她不知道。
一路来她就不停的在想这个问题,严桦开的是那天剧场的那辆宾利,不过是他自己开车。沈焉坐在后面低着头想了很久,陆绘提前在离家近的地方下了车,这会儿车上只剩下她和严桦两个人了。
她还记得H市的出租车司机总喜欢在车上放一些新闻广播或者是娱乐电台,可是严桦却什么都没有,那么高档的车却只用到了代步的作用,看得出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