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磕开了一道口子,当场身亡。莲见倒抽了一口气,这样的沫宛,他还是第一次见。风略默默的盯着那个尸体看了一会儿,转向她。
此时已经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止她了,就算是国君苏明轩,也被那双血红的眼吓得动都动不了。但好歹是一国之君,虽然无法动弹,却让人看不出异样,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梗在气管的一口气吐出后,他才猛然发觉自己方才的心跳,竟然是停止的!
连续下了十几针,延缓毒性的蔓延,她又打开随身携带的小药箱,从里面拿出一颗绿色的丹药死塞进苏逸祈口中,一抬下巴,那入口即化的丹药立即顺着喉管滑进去。又连续喂了几枚颜色不同的丹药,沫宛连额上的汗都不及抹,一边拿起宫女送上来的布擦拭他身上的血污,一边说:“烈酒,还有笔墨纸砚。”
那些药师还想说什么,风略和莲见已经不顾身上的伤分别去找烈酒和笔墨。看着沫宛熟练的处理伤口,药师们的眉头几乎打成了死结,这些手法是他们陌生的手法,但效果却比他们所知道的好很多,而且,六皇子居然不吐血了,身上的伤口也缓缓止血了,这,这真的是天级药师吗?
“三年前,我从前线回来的路上,顺便去参加了神级药师考核。”擦拭着血污的沫宛忽然开口,翻开小药箱,随手丢出一块金色的牌子。那金色的牌子他们只在书中见过,那是只有神级药师才有的!
十七岁的神级药师,甚至,是三年前就已经考到的!药师们惊骇了,其中几个倒退了几步,似乎想要跑。但从门外抱着一坛烈酒回来的风略把那几个药师踹了回来,面无表情的放下酒坛子。
莲见也回来了,端着笔墨纸砚站在一边,眉眼十分冷峻,盯着那几个窝在地上的药师们。
从药箱取出一只夹子,从苏逸祈的伤口中夹出一条黑色的虫子,沫宛把它放一个白玉盒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撒上药粉,替他包扎伤口。
“这是什么?”国君望着那个白玉盒子皱眉,那个虫子有点眼熟啊。
“控灵蛊。”沫宛头也不回的说,把最后的布打了个结后,她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水淋淋的,连汗都来不及擦,她就拿起笔,颤抖着手指写下一连串药名。
“控灵蛊?”苏明轩脸都白了,然后铁青,再惨白,几度变幻后,变成愤怒的铁青之色,怒吼,“是谁要如此害朕的儿子,不但要害他性命还要控制他的灵肉?!”
“把这些药找齐了放进大锅里煮,煮沸之后放温。”沫宛讥讽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他父亲,一国之君,这事儿发生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会不知道?”
莲见匆匆忙忙出去了。
“朕当然不知!圣国之大,朕又不是每个角落都能看在眼中!”苏明轩不悦的瞪了沫宛一眼,除了他这个儿子和这个女人,还有谁敢这么说他,这么看他?
“我听说,就在圣城郊外遇的刺杀。”沫宛冷冷的说,目光落在伏在地上的几个药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厉无比。
看得众人一阵胆寒,几个宫女甚至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这……是朕的疏忽。”苏明轩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沫宛再也不看他,而是转向苏逸祈,那心疼好似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惹得他鼻腔一阵酸涩,再看看自己的儿子,从未认真看过的儿子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他低下头去,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
“这几个药师,你把他们关押一起来,审讯一番,也许会知道些什么。”
在苏明轩摇头叹息走出去时,沫宛忽然道。苏明轩回头,看那几个几乎被吓破胆的药师,眉头一皱,让人把人拖了下去,打算严刑拷问。
“姑娘,先休息一下。”风略见苏明轩走了,看脸色苍白的沫宛,拿过一张布递过去,低声劝道。
沫宛没有接过来,握着苏逸祈的手摩擦自己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一阵阵发凉,“之前我就感觉到了,只是不敢相信,他那么强大,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如果,我早一点,早一点发觉,也许就不会……”
风略看着她不哭不闹,静静的说话,自责的样子,有些不忍,“姑娘不必自责,公子这次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公子太过想念姑娘,想要快点回到圣城,不小心中了那人的计,先是在营中中毒,才是在郊外被围堵,受了伤。”
“……若是幽蓝在,也许,我就能早点知道……”半年前因为音息被迫迎娶南海龙女,幽蓝便去了东海,一去就是半年,若不是这样,她的灵能探知应该能够探知到的。
“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