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爸,妈,你们看她那个态度,是不准备掏钱了。”
“算了算了,去银行拿点钱,我要先治疗。”顾建国最爱惜就是自己的命,可不敢拿来跟她较劲。
顾青然听完不乐意了:“爸,咱们不是说好了,只要拖着逼她,最后一定可以让她乖乖掏钱,现在她就来这么一次,不痛不痒,也不管,怎么能这么轻易服软?要是让她知道,指不定怎么得意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死吗?孽女,我养你这么大,现在钱还不是你挣的,生病你让我拖着?”顾建国大发雷霆,佟文秀在旁边劝了两句,也不吭声了。
花这么大一笔钱,也未必能保住性命,她觉得还是不要治好了。
五百万,等他走了,自己跟女儿还能过上不错的日子,养老问题也不必担心,可这几百万要是花光在医院,将来指不定连乞丐都不如。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安溪她明明不缺钱,看看她脖子那个项链,那大钻石,十几万呢,现在一百几十万对她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凭什么我们要这么辛苦,难道就不可以让她掏钱吗?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咱们不逼她,怎么知道这笔钱拿不到。”
“还不都是怪你们?要不上门去闹,不急着拿那五百万,现在会弄成这样?”
“我拿钱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住院知道怪我了。”
顾青然从来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相反,她极度自私,只想满足自己的生活,至于父母过什么日子,她才不关心,现在这些钱,就是想让顾安溪掏。
“你……”
“好了,别气你爸爸了,他现在身体不好,你就忍忍吧,不要老是这样跟他作对,万一治不好,将来我们孤儿寡母,就等着被欺负吧。”
“哼,有钱在哪里都不会被欺负,妈,别担心,爸爸的身体怎么会有事呢?所以我们提前演一出戏,只要乖乖让顾安溪将这笔钱吐出来不行了?”
“什么戏?”佟文秀有些谨慎,上次采访的事情弄成这样,已经心有余悸。
“媒体现在不是很关心谭家的事情吗?只要我们放出风声,说爸爸住院,负担不起医疗费,他们肯定受不住舆论攻击。”
“不行。”顾建国想也不想拒绝了。
“为什么?爸,都什么时候,你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闭嘴。”顾建国大怒:“你当谭家是什么?阿猫阿狗吗?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谁敢跟谭岳作对?凭你?还敢跟人家叫板?媒体来采访了,你以为新闻敢报?愚蠢,去银行拿钱,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胡来,就别碰那笔钱。”
顾青然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只觉得是顾建国在拉不下面子。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难道不为你的身体着想吗?只是现在钱就只有五百万,可医院是个无底洞,能让顾安溪掏钱再好不过,为什么不同意?逼一逼不就好了,你不舍得,不忍心,有什么用。”
“是啊,小然说得没错,你如果自己也不同意,我们不知道什么怎么办,现在才不过第一天,手术晚几天做也可以,急什么。”
“不是你生病当然不急了,说的还是人话吗?”
“我……唉!医生不是让你别激动别激动吗?骂我有什么意思?难道骂人可以让你病好?五百万你以为很多,也不去外面看看房子多少钱一平,咱们现在可是寄人篱下,你不使点劲让顾安溪掏钱,将来病好了,你有钱养老?”
顾建国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说服了。
竟然动了要试一试的念头。
顾青然已经很熟悉这个套路,她让八卦媒体放出风声,顾建国住医院,准备开通众筹,没有钱治病。
那些听到消息的媒体们,就好像是见到老鼠的猫,纷纷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谭家女儿的养父,沦落到靠众筹动手术,养女忘恩负义,无动于衷?
一下子新闻冒出来好多,都是针对顾安溪的指责。
李盈盈看到后气得花容失色,指着报纸大骂:“一家吸血鬼,女儿你没说错,这种人,确实不该给他们钱,一块钱都嫌多了。”
好心给他们五百万,结果生病之后竟然道德绑架他们,还联合媒体造谣,将他们至于舆论制高点,让他们被人辱骂,质疑,甚至公开嘲讽。
“他在哪个医院,我倒是要看看,当我的面,他们敢不敢这么说。”
谭岳抬手晃了晃:“盈盈,这件事你别去掺和,现在他们巴不得我们露面谈呢,你理会他们干什么?五百万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