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那为什么，他却花了整整十年时间，还不能够在听见那两个字的时候平静如水？

命运总是如此不公平的么。

维鲤已走至二楼，未见罗尚阎跟上，脚步略有些迟疑。那个男人，总带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再怎么忽视也无法不去在意，他总是一副好似彼此相识已久且关系匪浅的模样，甚至还知道维锦死因的真相，如此说来，也许是维锦的故人。

“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明显在颤抖着，维鲤听得胸闷，那声音自右侧某间房间内传来，且不会错，是顾织藻。

顾锦棠本被安置在三楼，她不在其身旁照料，方才与此时又是在与谁争吵？

“我只是提个建议。”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成为鲜明对比，“真正动手的人，是你。”

这个声音，是……罗尚翌。维鲤莫名有些抗拒继续听这两人接下来的谈话内容，转身想下楼，却撞上罗尚阎。

此刻两人位置与刚才对调，维鲤却才正好与罗尚阎持平。

“可我没有想到会伤到我哥！该死的是那个女人！”

这句话，每个字都极清晰地传入维鲤的双耳，竟如同尖刃，好似要将耳膜刺破。

“惊讶么。”罗尚阎抬手抚上维鲤的脸颊，嘴角染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你在发抖。”

说不出话来，好像有什么梗在喉间，男人滚烫的手掌覆在脸颊上，却未带来暖意，反倒将她仅剩的体温都汲取。

“所以我才会说，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