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林牧白拉起来,脸上的淡妆估计早被眼泪冲花了,这会儿铁定丑得要死。林牧白却没有借机讽刺,看向我面向的方向,用肯定的语气问:“明乐来过?”
我吸着气,用力擦干了脸上的泪。我不想他看见我流泪,在他的面前,我希望我一直是坚不可摧的。我说:“是的,他来过,是来参加J市的学术交流会的。”
林牧白睨我一眼:“你相信了?所以不把他留下来?”
他这样的问话让我觉得很恼火,于是张嘴就回:“我自己的弟弟说的话,我为什么不相信?”
林牧白说:“莫小染,你会为你的盲信而付出代价!”
什么意思?我之前那个不好的预感又冒了出来,明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问林牧白,可他根本不愿意回答我,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我掏出手机要给明乐打电话问个清楚,才发现刚刚见到他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只把我的号码告诉了他,而没有存到他的号码。看着林牧白离去的方向,我的心里跟擂鼓一样。
可是除了林牧白,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明乐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只能等,等林牧白愿意和我说。
一等就又是一周。期间我打过电话去问,可林牧白似乎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也不愿意向我透露任何的信息,实在是被我逼烦了,才吼我一句:“林明乐姓林,是我们林家人!麻烦你不要瞎操心!”
明乐是被林家收养了没错,可是他还是我弟弟!我话还没吼回去,林牧白那边已然挂了电话。我在忧郁中度过了一周,然后周一早上,接到了林牧白的电话。
彼时我正和厂商谈周年庆活动的细节,可一看到他的电话,想到明乐的事可能有眉目了,顾不得其他立马就接了。
“林牧白,明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没有问好,径直就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是林牧白的,而是方姨:“莫小姐,先生他头疾又发作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来别墅一趟?”
却原来不是明乐的事情。我略略失望,对方姨说:“不好意思啊方姨,我正在上班见一个客户,走不开,你给罗医生打电话吧。”
挂断电话坐回厂商的对面,说细节的时候脑海里却一直想着林牧白头疾发作的事情,那天离开别墅时,他手指按在太阳穴上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当时他是背对着我的,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可他的手指深陷,罗医生那天也给他治了三四个小时才会稳定住,可见一发作必定是痛苦万分的。
石浅华说不是绝症,那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时不时的发作?再加上明乐的事情,我脑子都快要炸开了,最后只得叫了课内的一个职员去接待厂商。在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公司,打了车就直奔别墅去了。
别墅的佣人开的门,方姨估计是在楼上照顾林牧白,也听到了我的拒绝,并没有站在一楼等我。站在卧室门口,我才恍然顿住了脚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站在了这里。
卧室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伴随着林牧白怒吼:“谁让你自作主张给她打电话?方姨,别以为你陪着我的时间长,就可以擅自作主!”
方姨跟在一边收拾东西,一面说:“唉哟先生,你头疾发作先躺下来休息一下,罗医生说过,情绪太过激动对你的病情不利。你快躺下吧。”
里面渐渐平息下来,我站在门口,双手握拳,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于方姨通知我的事情这么恼怒,归根究底,还是不希望我看见他狼狈的模样吧?
既如此,我再出现在他面前也是徒增尴尬,正打算转身下楼,却听林牧白问方姨:“牧青来过电话吗?”
这是我第二次听见牧青这个名字,上次听见,是林牧白在电话里对林老爷子说的,关于查找明乐下落的事情。那么,牧青如果有来电话的话,就代表明乐有消息了。
我下意识的就顿住了脚步,脚下微微滑了一下,碰到了房门口的一棵盆栽。里面立即传来林牧白的一声厉喝:“谁在外面?”
我想走,又觉得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走?索性留了下来,恰巧方姨来开门,见了我喊了一声:“唉哟,是莫小姐。”
门开着,林牧白半躺在床上,看见我的刹那眸子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沉下来,紧接着就有一个枕头朝我的面门打来,伴随着他的怒喝:“滚!”
虽然枕头不至于伤我,可我还是生气了。气自己为什么听见他头疾作就拼了命的往这里赶?而人家根本就不稀罕见到我,一出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