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回来告诉绿珠说,那园丁说这香气是花粉并几味中药秘制的,如今香气已消减许多,最香时确实极易引来那黑虫,又说加咱们那香囊中花粉的气味混合后,那虫子便喜欢得很,引来许多便也正常了。
绿珠便猜得了其中一二:“我本以为我对她本无威胁,她便会放过我,没成想她竟如此阴险。”
欣儿问道:“我已猜到这事与二少奶奶有关,然却不知她是何目的,又究竟是如何做的呢?”
绿珠便说:“你可记得那日她来时身上也带了一个香囊并有股奇香?那香气与这花瓣的竟是一样的。”
“是呢,您问她那香囊时,她便将那香囊先给了小姐您看,那香囊倒是做工精细,也很是稀罕,后她随手放在了桌上,直到走时她才拿了去呢。”欣儿说道。
绿珠说道:“还有,我在去大少奶奶那里的路上见到她,见她腰间依然挂着那个香囊,香气依旧,便更加肯定了。那股奇香与这花瓣上的气味很相像,只是味道更重些,那香气并不是花香,这也不难辨认,还有些别的香气掺杂着。只恐怕里面装的花都是染了这些香气的了。”
“是啊,这也就难怪那园丁与大少爷都说这花粉没有这般奇效了。还有,那园丁说,这虫子是极伤人的,被这些虫子碰到后,手或是哪里倒还好,若是脸,定要用蜂蜜水洗呢,以免得风寒。”欣儿思索着说道。
“这些事我们都已看出,只是还有一事,你可曾想过,二少奶奶是如何知道芳华送与我香囊之事的呢?况知道得那般详细。”绿珠又说道。
欣儿也说:“是啊,当真不知呢。”
又过几日,绿珠去看望绿珠,却在门外听见方五也在那里。绿珠也没多想,刚想进屋,却听见方五又说道:“二少奶奶,您那日那花瓣可好用?”
绿珠这才退后一步,停下来听着。
“啊,你对法子倒是好用,只是我失了手。谁知绿珠这么快就去见了大少奶奶。”应先平静中略显无奈地说道。
“怎么回事?”方五问道。
应先便将那日到绿珠与芳华那里引虫之事与方五说了一遍。绿珠便更清楚了其中一些原因。随后,绿珠又听了一会子,才知道了全部原由。
原来那日芳华拿了香囊送与绿珠时被方五瞧见,方五对芳华倒很是客气的,又问芳华去哪里。芳华便将要去送与绿珠香囊之事说与了方五。
方五觉绿珠在方家是没了希望的,便好欺负得很,只是应先倒是还有望重得少江的爱。虽方五看应先倒很不顺,然又想着若帮应先一把,日后也好在方家更多得些的好处。方五弄了那些花瓣来,给了应先。
应先本是装作不想这般去做的,然方五二三句的劝说后,应先便应了。应先最后说与方五的借口是“不过是与绿珠闹着玩一般罢了,倒有趣啊”。
看似应先不去与绿珠为难了,其实还是会动些小心思,与方五一样,也还是会算计着别人。况这事中有方五参与,被人知道了,自己也不必担如此大的责任,倒是很合应先的意思。
应先这般做,让绿珠误会是芳华的香囊所致,一来可以避开别人对自己的疑心,二来或许还能挑拨芳华与绿珠的关系,应先觉得真是有利无害了。
而她之所以在芳华那里用那法子哄虫子,也是免得芳华疑心,更不敢牵连芳华太多。况应先在绿珠那里袖手旁观也是惯了的。
可谁知绿珠竟直截了当地特意去了芳华那里告诉她这事,所以这应先这步是算错了,然一切都晚了,她便只好让荷儿偷偷将那花瓣扔掉,然荷儿却是个粗心的。
对于香气的变化与不同,一般人倒是闻不出来的,可谁知偏绿珠还算精通这些,便也可辨别一二,再问了那园丁,哪里还会有个不知道,只是方五与应先合谋,绿珠倒是没想到。
而应先与方五对这事的想法,绿珠从他们的话中,也能听出个八九不离十。
绿珠便转身回去。绿珠让欣儿见这事告诉了芳华,并嘱咐芳华用蜂蜜水洗脸之事倒当真需记得。
芳华感叹着,说自己实在疏忽了,觉方五无利可图,竟没想到与方五有关。欣儿也忙说:“虽说方五平日里仗势欺人,然这事也与他有关,当真谁都没想到呢。”
欣儿回来,依旧对应先十分不忿,说道:“这二少奶奶,素日看不起人也就罢了,如今又这样。日后您要是得势了,可千万不能放过她啊。”
绿珠只无奈地说:“何必要积怨越来越深呢。只是几日后不用我问,她必会向我解释为何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