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蓝莹自己还加了一句说,其父母因思念绿珠都哭了数次,当真是想念绿珠,觉得脱不开身实在对不住绿珠,一边又直说,望绿珠千万保重。
绿珠看后,又很是心疼父母,哭了好一会子。
此后又有将近半月时日,蓝莹便带着阳子与冬儿到了方家。
蓝莹先是随绿珠去了老爷、夫人那里,见过了方家二老,夫人直说:“当真是个秀气的孩子,又与绿珠这般相像,怪不得是亲姊妹,都是这般招人喜欢。”
大家也知夫人说的不过是客套话,只与夫人笑说着话,别的不说,只一点,虽说绿珠与蓝莹都是十分秀气的,然绿珠长得像父亲,蓝莹却长得像母亲,二人从长相上当真没有太多相像之处,这是谁都能看出的。
自然,既夫人如此说,可见夫人还是十分欢迎蓝莹来的,况这次苏家来人是夫人主动提出的,夫人又对蓝莹十分厚待,大家都是十分感激。
蓝莹跟着绿珠从老爷、夫人那里出来,又去见了少清与芳华,然他们知绿珠与蓝莹迫不及待地想说些话呢,便也不多说话,只说:“也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来告诉我们便是。”
大家也便连忙道谢。
这一行人从少清那里回来,少江不在,便都来至来至绿珠屋中。
绿珠与蓝莹先是因激动而大哭了一场,下人们都知她们是因欣喜而致,也只替她们欣喜,并不怎么劝说,只任她们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绿珠忽然问道:“我净顾着自己欣喜了,竟忘了问,父母可好?家中可好?”
绿珠说着,泪依然不止地流着。欣儿忙拿了手绢来,给绿珠拭泪,绿珠便接过手绢,却还是看着蓝莹,等待她的回答。
蓝莹忙答道:“我也是喜悦的昏了头呢,竟不曾告诉你。还望家姐勿挂念,家中一切都好,爹娘也说,请姐姐您放心便是。咱们家中的布店已经盘回来了,我们来时也才开张不久呢,实在脱不开身,倒想您想得哭了好几次呢。家里生意还是若从前那般好,街坊四邻也都替咱们欣喜呢。请姐姐放心。”
绿珠湿润着眼眶笑着,又问:“你上次那病可已经痊愈,身子调养的可大好了?”
蓝莹见绿珠这样问,忙说:“竟让姐姐如此挂念,我早已大好,我竟不知问姐姐那病可否大好,当真昏了头呢。”
“我也早已大好,既家中都好,我也便放心了。好了,一年不见,为何我们竟都这般客气起来,日后你还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呢,难道咱们都要这样不成?”绿珠开玩笑道。
“还不是姐姐你招的,见了面竟都欣喜得哭了这好一会子。”蓝莹也笑说道。
“好了,想必蓝莹小姐还未用过午饭吧,这都已是晌午了,奴婢已吩咐人做了些饭菜来,我只想蓝莹小姐他们一路劳顿,便只捡了些清淡的吩咐着做了,倒不如快让蓝莹小姐他们去尝尝呢。”欣儿向绿珠说道。
“正是呢。我竟因这般欣喜而忘记了,还多亏了你提醒呢。”绿珠拭着泪向欣儿笑说道。
绿珠说着又忙让蓝莹、阳子并冬儿快着些去用饭,又看着冬儿向蓝莹问道:“这便是咱们家新来的冬儿吧?”
蓝莹笑着点头说道:“正是呢。做事仔细得很呢。”冬儿也忙应着问好问安。
绿珠看向冬儿说道:“看着当真是个仔细的呢,蓝莹倒也常在信中提到你并阳子呢。还说咱们家许多过去的人手又回来了,得力的不得了呢。”
冬儿、阳子也忙笑着回说:“奴婢承蒙大小姐、二小姐这般关心,实受不起。咱们家的人手当真都个个得力呢。”“小的谢大小姐、二小姐关心。”
说起这阳子,见了绿珠倒也是伤心不已。在苏家时,阳子就对绿珠有爱慕之情,然如今便只有伤心,更不敢再有何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