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绿珠便发觉其实应先对自己的热情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当着别人之时便会十分热情,然当在少江院中,并无他人时便会十分冷漠。
绿珠也只好什么都不说,何况她也是什么都不能说,应先虽态度冷漠,然在说的话却又都是少有不和之词,况她在众人面前又表现得对绿珠十分友好、和气。
见应先这样,绿珠也当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是欣儿常劝她说:“不要与那等人一般见识。她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
绿珠也说:“我哪里会生气,若是当真那么容易动气,那岂不是无法在这个院中生存了。”
欣儿见绿珠用了“生存”这个词,便知绿珠内心的委屈还是颇大的,然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应先对绿珠每次的白眼相待后,适时劝说几句而已,又恐说多了,反而会让绿珠更加伤心起来。
绿珠这也才知道那日之所以应先会与绿珠争吵,只恐怕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那时在应先屋中,并无他人,别人知道也只让人觉得倒是应先受了委屈。
然应先又很快与应先和气许多,别人又都岂会不知这些事,只恐怕也是做给别人尤其是夫人看的吧。
其实应先之所以忙与绿珠和好,只因担心事情传出去让人说闲话,认为绿珠与应先不和。那时绿珠正得势,他人倒更会对应先白眼相待起来。况绿珠与应先长久不和气、冷漠着,无论是夫人还是谁也都会多心,并加之听得的传言,倒也有人觉得应先是个不和之人呢。
而她之所以趁着夫人吩咐时去,又不提这事,一来可以挽回些面子,二来大家也都知道此事,她笑而不提,其实只是为了消除误会,又装作大度罢了。
绿珠心想:这应先倒是当真有心机呢,这样一来,大家倒都觉得应先是个大度的,大多找少江有事时,若少江不得空,便都更放心地将事情交给应先了。
然终究还是有明眼人能看得出绿珠的委屈,芳华就是其中一位,然只能是常去与绿珠说说话,安慰绿珠几句,其它之事也还是无能为力,也只是又替绿珠伤心罢了。
绿珠在这样落魄之时,更是对芳华十分感激。
少清知绿珠委屈,只不好去看望绿珠,便常在芳华那里得知一些芳华看望绿珠时的消息,若路上相遇,也常是安慰绿珠几句,让她要对生活有盼头。
绿珠听后心中便更是欣慰许多,因少清的几句话,倒有了更多对生活的希望。
应先对绿珠的轻视行为,让绿珠习以为常,不再过多对应先予以理会,应先也渐渐大胆起来。
她知少江在爱情方面的想法已经是并不清楚的了,便当着少江,也便对绿珠冷漠起来,然又不表现得那么明显,顾及些自己的形象,只是绝不会对绿珠热情抑或客客气气了。
然当着人时,应先也变得不好意思那么善变,对绿珠那么热情,以免让人看出破绽,只是装作本本分分的态度对绿珠罢了。应先的态度就这样变来变去的。
绿珠对应先这样的态度并不多理会,也只当是院中没有应先这个人罢了,若逢不得不说话之时,便也随意说几句应付而已。
绿珠渐渐看清了应先的真面目,只是只有自己心里清楚,那些劝慰自己的人知道,其余之人倒都对应先十分热情,一是源于她得少江的爱护,二是因大家倒觉应先是个大度、不与人计较之人。可谁又知她是如此欺负绿珠呢。
绿珠心中委屈,然只能这样委屈着,便也尽量不去多想这些事,只还是与应先少说话罢了。有时他人倒觉得绿珠冷漠起来,绿珠也便渐渐地越来越不在乎。
绿珠只能无可奈何,然这样久了,应先也便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