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先见此,忙说:“正是呢,还是让少江送姐姐回去吧。”
“不用,何必费那么大工夫呢?”绿珠向应先说着,又转向少江:“你快陪妹妹去吧,人家才来,就这样对人家,岂不不好?”绿珠显得似乎有些生气了,少江也忙应了绿珠,陪应先去了。
应先微微笑着向绿珠说了句:“绿珠姐姐,雪天道滑,你回去时也需仔细着些。”说罢,便随少江去了,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绿珠远远瞧见那平静的面孔不觉感到奇怪许多。
回去的路上,绿珠与欣儿说起李应先:“你觉得少江的这个新姨太如何?”绿珠问道。
“我倒觉得不错呢,为人随和,又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样子。我看二少奶奶日后倒要省心了,不必对这位姨太有过多的防备之心。”欣儿笑说。
“欣儿,你当真那么觉得?”绿珠不解。
“当真啊,莫不成二少奶奶看出了什么不妥之处?”欣儿疑惑起来。
“那倒没有,也许只是我多想了,我看应先脸上平静的笑容倒让我一阵阵犯冷呢。或许是我那日坠胎之事过后,戒备之心太多了,然我一想起那日之事,当真让我害怕啊。”绿珠两眼看着脚下,以防滑倒,话也说得也十分缓慢。
欣儿扶着绿珠,说道:“二少奶奶说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是奴婢疏忽了。”
二人说着,转眼也便到了屋中,欣儿倒了热茶来,绿珠也便与她说起了闲话。
光阴似箭,转眼间已进腊月。方家每逢腊月之初,便会到周边游玩,近几年,老爷、夫人年岁已大,便会准少清与少江携众人出去游玩一番。
今年,少江提议去草原游玩,从德也说:“每年都是二哥提议,况都是极好的,今年也定会不负众望。”大家也便没有意见。
然夫人却担心路途遥远会出什么岔子,便说:“草原有什么可玩的,况已到年下,路途遥远,若不能回来过年可是万万不可啊,不如等过了年再去不迟。”
大家觉得十分扫兴,然又不敢说什么,只有从德依旧不依不饶:“娘,你就准了吧,我们定会按时回来,我听说草原的骏马是最勇猛不过的,然只是听闻,还从未见过呢。”
“骏马有什么可看的,况且来年再去也无妨啊,我听闻北方的草原冬季都是极其寒冷的,你可受得了?哪里有那么好,都是他们哄你的。”
芳华见此,忙对从德说:“正是呢,看景倒不如听景,只是他们哄你罢了。”
夫人怕从德依旧不依,便说:“咱们家的马倒也不错呢,我听老爷说,近几日,咱们家又买了匹上好的骏马,你们不妨到咱们家的驯马场去瞧瞧啊,看看咱们家的马比它草原上的又如何?”
从德也只好依了,虽说从草原之行到去自家驯马场,之间落差悬殊得很,然大家有个出去解闷的地方,心中倒也满足了。
况方家的驯马场着实不小,而又并不在方家之内,出了方家的门向南走四里才是方家驯马场,方家常用的马留于家中,其余的马边便都在这里了。
这驯马场也着实气派,一片空旷的的大地上,几个用栅栏围起来的场地用来驯马,然其余之处,用以骑马射箭,都是极好的。
如今是冬天,雪倒是常有的,然但凡是个好天气,这驯马场内定会打扫得干净得很,骑马便很是方便。故只有来回时,都在马蹄上做些防滑措施并小心着便是,况路途也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