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芳华也会这般不谨慎,竟命了丫鬟做如此出格之事?心肠又这般狠毒?绿珠一边想着,又命人将饭菜倒了新做了才让下人端去。只是绿珠说要省些工夫,那安胎药没有新做,依旧端了去。
绿珠回至公婆房中,见说少清已经回去,绿珠也便放下了一颗心。
绿珠又趁着大家不注意,将那碗安胎药偷偷倒掉了。
这一切都被欣儿看在眼里,甚为不解,然又不能说起。欣儿便只是愤愤不平。
夜间,少江还未回来,只欣儿与绿珠二人,欣儿便提及此事:“二少奶奶,今日之事,奴婢实在不解且为您不平呢。”绿珠只不作声,听欣儿说着,“虽说二少奶奶您宽宏大量不假,然今日之事,她们着实是出格不少,您不与她们计较,而她们日后定还会不放过您啊。”
绿珠抬了抬头,笑了一下,说:“虽说她们有人有意害我,然只是提防便好,况且她们也有她们的苦衷。”
欣儿欲说话,然绿珠又说,“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揭发她们,而是弄明白最想害我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大少奶奶。如若真是她,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
欣儿顿悟,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绿珠问她叹什么又笑什么,欣儿便道:“如今的二少奶奶也从一个安然度日、与世无争的人变成了会防人会看人的了。这侯门哪,真是捉弄人。”
绿珠却说:“我是没有什么好争的,然自我进这侯门起,何时安然度日过,我是时刻小心、谨慎,然如今却还落得这般地步。我当真不知以后又该如何是好了呢。”
绿珠说罢,欣儿也只叹气,二人便不语,绿珠只是在想真不知是应该感谢这侯门还是厌恶这侯门。
之所以说感谢,是因为有在回音长廊与少清的那一次相遇,那次相遇是那般美丽,美丽得以致于绿珠越来越不敢去想。
绿珠命欣儿注意着小可是否进府并风儿的行踪,几日后,绿珠便在老地点回音长廊与小可、风儿二位照面。
照面时,小可正将一个绿底红丝的锦囊递与风儿,锦囊装的想必便还是那坠胎药了,二人看到绿珠的出现,也着实一惊。
“二位好兴致啊,竟在这里赏风景。”绿珠淡淡地说道。
小可愣了一下,“我进府找大少奶奶有些事,只恐怕不与你相干吧。”小可又瞪着双眼说道,颇有挑衅的意味。
绿珠见如此说,心想:莫不成当真是大少奶奶在算计自己?定了一下神儿,又说:“这自然不与我相关,只是小可姑娘递与风儿的锦囊最好也不与我相关,那日在厨房,下药一事最好也不与你们相关。”
风儿听到这里,吓得双腿发颤,忙跪下说道:“二少奶奶,一切都不与我相关,全是她。我……”
“风儿,你起来,她如此说又有何凭证呢?休被她这两句话吓到。”小可上去忙拉风儿,风儿只管跪着不起来。
“风儿,你知错便好,此事我并未向老爷、夫人说去,也正是想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你若能说出事情的所有原由,我定不会向你追究。”
绿珠看着风儿,希望得到想要的回答,也盼望着这事与芳华无关,而风儿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哼,你只管向老爷、夫人说去,空口无凭,看你又能怎样?”小可不甘示弱。
“好,我既今天来见你们,自是有我的主意,风儿,你若不说,日后自是有你好受的,你可要好自为之了。”绿珠说着,风儿依然不透露任何消息。
绿珠又说:“你们的药我不知情时已服下一些,若我腹中胎儿有任何不妥,府上定会追查,风儿,你认为那时你还能活着从府中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