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遇景疾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是她!”袁舞沫立刻指向一旁的童妤夕,“我妈她担心你,想来看看,结果童妤夕她不乐意,说这里是她家,让我们滚,还把我妈推下楼梯了。”
一边说一边慌乱地哭泣着。
听着她完全颠倒黑白的说辞,童妤夕无力反驳,指尖用力地扣着扶手,真的很疼。
乔遇景满含怒意地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把对他的不满迁怒到其他人身上,这已经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童妤夕了。
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甚至已经听信了袁舞沫的话,将所有责任都怪到了她头上。
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将人托起来准备离开。
童妤夕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他的袖子,“乔遇景,我……”
乔遇景只以为她要为自己辩驳,几乎没有费什么力就从她手上挣脱了,眉峰越发锋利,“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算账!”
看着那个毫不回头,径自离去的背影,童妤夕慢慢滑落到地上,片刻之后,感觉到身下有一股暖流涌出。
童妤夕瞬间清醒了几分。
“不可以,还有救……”
抓着扶手一步一步上了楼,像是耗尽了一生的力气,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现在还能打给谁,除了阿佑,又还有谁?
只是电话拨出去,对面却是一串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
对了,120。
“您好,这里是120急救中心,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可惜这边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
尤茹云被送进手术室后,乔遇景也有些虚脱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他今天去找莫愈卿喝酒了,单纯的喝酒,甚至都没有去墓地。
这段时日里,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摇摆不定,特别是面对童妤夕的时候,他甚至想告诉她:“上一代的恩怨我们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两个好好过。”
可是,能过去么?
他能过去了,但她呢?
他亲手将她爸爸送进了监狱,欺骗她的感情,她应该是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吧。
最后,他把酒瓶砸到地上,不顾莫愈卿的阻拦,有些蹒跚地走出了酒吧。
冷风一吹就清醒了许多,不能好好过,那坏的也要过下去。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那就带她一起去祭拜。
只是回家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云姨是他最感激、最敬重的人,也是他的亲人,任何伤害到她的人,他都不会让她好过。
可偏偏是童妤夕。
拿出手机拨了出去,通了却无人接听,再拨还是如此。
可是看定位,人还在别墅里,可不知道为什么,乔遇景觉得有心脏有一丝揪疼,可他把这归咎于尤茹云的原因。
大约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了,“没什么大碍,腿骨骨折,胳膊脱臼,有轻微脑震荡,住院观察一星期。”
等到人醒了,他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尤茹云还劝他,“童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