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心就像被人生生用指甲盖掐起来揪到嗓子口一样疼,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语带恳求,“连巽,不要退缩,好不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你就更不能退……连巽!”
一直陪着我?
其实连巽一直都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他甚至以为自己曾经就被抛下过,但还是止不住的渴求,满怀着希望祈求她真的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花与见他还有点反应,更是趴到了他耳边,“连巽?连巽!你不能食言的,你说过要真正的唱上一出戏给我听的,你要是食言了……我就、我就……”
就了半天花与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办,最后只能自暴自弃的叹息一声,“你是一个食言怪……哼!”
怕她说自己食言,也怕她认为自己不值得陪伴。所以这句话杀伤力其实很大,甚至于深陷于昏迷之中,连巽还是紧紧皱起了眉头,脖颈上隐约的有青筋凸显,明显是在奋力挣脱。
师兄见有机会,再度抽出一张黄符,啮指为血,点着黄符送到他头顶,暂助他一臂之力。
花与低声呢喃,“连巽你要振作啊,不能相信别人的话……你清醒一点,看清周围到底是谁?”
听着她的话,连巽奋力的眨眨眼睛,把眼前遮挡住的雾气驱散开,却发现之前坐在沙发上对自己失望训斥的人,分明不是花与,一张黑脸看不到五官,连身体都是雾蒙蒙黑乎乎的,但竟然还在发声说什么“我很后悔”“我更失望”。
连巽咬着一口牙,蓄力于拳,狠狠的朝着那团黑雾的腹部击去,“滚!”
花与看见玉骨扇发出冷色的光,下一秒还在昏厥的人就虚弱的眨眨眼。
“……”
花与着急,“连巽?你怎么样?”
然而并没有看她,反而是偏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师兄,“你……”
花与心头一跳,“连巽?”她轻轻的推了一把。
没有听到她在呼喊,更没有感觉到推力。
花与震惊惶恐的看向师兄,“这是?”
师兄也是心头一突,很明显,这已经不是戏鬼了,而是他的母亲。
“母亲?”
女人嘴角扬起笑容,听见他叫这一声真的很开怀的回应,“哎!”
看来,他的母亲也恢复正常人的样子了,不再能看得见鬼魂,也不能触碰到魂体,身体里的多余的半个魂魄真的被吸走了。
但现在问题是,既然她醒了,那连巽去哪里了?
花与勉强带上的笑彻底撑不住了,咬着唇,一脸的茫然,她四顾一番,没有发现连巽的身形。
师兄当着母亲的面也不好多少什么,只能先拜托子规帮他把女人扶进卧室休息。
花与在空旷的屋子里轻轻唤道:“连巽?”
别的回应没有,倒是手里的玉骨扇跟着闪了两下。
花与:“?连巽?”这句是冲着扇子喊的。
肉眼可见的,闪烁的更快了。
花与舒了一口气,“被你吓死了。”
然而连巽很无辜,刚刚那一刹那他直接从身体里挤出来,顺便还带着一股沁凉的力量,他是想出现在花与面前的,但不知为何这把扇子莫名的迸发一股强烈的吸力,他一时没警惕直接被吸到扇子里面。他也很懵啊。
花与弹弹扇柄,把自己刚刚剧烈的惶恐感压一压,“那你现在能出来吗?”
扇子没有反应,也没闪烁。花与皱眉,那这就是不能的意思?
正巧师兄子规出来了,她就举着扇子问道:“能不能帮我看一下为什么连巽会被吸进这把扇子里?”
师兄诧异的挑眉,“扇子?”
说着玉骨扇也跟着闪烁两下。
好吧,看来是真的又附到扇子上了。
他接过扇子仔细探看一番,左敲敲右摸摸的,只把连巽惹得心里发毛,狠狠的展开扇面扇他一个满满当当。
花与尬笑着把扇子捞回来,“那个,看的差不多了吧?”
师兄狠狠白他一眼,要不是看在真的让母亲苏醒的份上,他肯定是要生气的!
“嗯……有可能是我刚刚那一臂之力助大了?”深刻怀疑。
花与却道:“那不应该啊,若是你相助出了问题,应该是从身体里多带出来一部分魂魄啊,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说得也是。师兄下意识点点头,“那就是这把扇子了。”
扇子?
花与觉得这把扇子作为连巽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