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什么意思?”
连巽低头道:“字面意思,精神出了问题。本来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不知道怎么出来的。”
花与默了。后续的事情她都没有掺手,也不知道连巽到底做了什么动作,但看这个样子虽然说是没有染上血债,但该有的报应也差不多了。
小李又突然一声尖叫,整个人往上窜了几公分,“有猫!猫叫声!听到了吗!来杀我了!哈哈哈哈……”完全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不受控制一般乱挥乱打,拾起门边的东西就四处大力乱扔。
子规连连躲避,但还是被误伤了好几下。他都怀疑这个人是真疯还是假疯。
“这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吗?”花与问老婆婆。
老婆婆摇头道:“不知道,我接触的也并不多,就连他也不是经常出门。”
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常出门?能独居活的这么干净?
子规被他源源不断的扔打闹的心烦,干脆掐指上前一逼,狠狠的往他后颈砍刀一下,这人瞬时就软了身体,倒在门口。
他还顺便附赠着踹了两脚,使劲拍掉自己被这人误伤时沾上的灰土,“真的是,疯子!”
花与笑他,“早有这么一手早制住不就好了?”
子规只是回了一个哼,多的话也不说。
“现在进去?”
花与:“你先往墙上摸摸,有没有开关。”这么黑的情况下,进去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挖陷阱吗?
子规听从的伸手。
“……”表情瞬间好看了起来。
花与挑眉,“怎么了?”
“滑滑溜溜的,温热,还有粘稠的感觉……”不像是墙壁啊。
花与:“你都形容的这么详细了,手还放在上面?”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这个人如此粗大的神经。
“啊!”子规受惊的往后跳脚,手往衣角上使劲蹭蹭蹭,也看不清到底是沾上了什么但就是心理格外难受。
连巽手中玉骨扇一展,凌空画几下,一道冷光闪过,屋里猝不及防的响起一声沉闷的哼笑。
“原来是主人来了,难怪本事大起来。”压抑的声音有些苍老,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响动。
屋里的灯一下子亮起来,整个阴沉的屋子瞬间亮堂不少。
这下大家才看清屋子周围都是些什么东西。
皮,人的、动物的,都有。甚至于上面还沾着早就变色变粘稠的血液。
子规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胃里一阵阵的反酸,不自控的朝着墙呕吐了两下。
花与暗暗送给他同情的眼神。
“喜欢我的作品吗?看上了哪一件都是可以拿走的哦!”苍老的声音开怀的笑起来,除了让人毛骨悚然外没有别的感觉。
花与:“所以,那个窝点是在跟你交涉?”她也好奇过,如果他们每每都残忍的给小动物剥皮,那后面的处理方法是什么。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声音消失才看见客厅里出现了一个已经算不上是人的“生物”。
没有下半身,上半身拼接着各式各样的外皮,有带毛的动物也有光滑的人皮肤,胸部以下都是带毛的,胸部以上到脖子又是正常的人皮肤,脸上还纵横着斑纹凸起刺青,头发稀稀拉拉近似没有。
花与下意识的皱眉,被这个生物的长相惊恐到了。
他却一点都没有对自己长相的正确认识,反而手里还拿着一把小镜子,举起来照照,脸上浮现出沉迷的神色,嘴里面嘟囔,“不,这个斑纹一点都不衬我的皮毛,要换一个换一个……换什么好呢?你说换什么好看?”
期待的眼神投向花与,让她浑身一个麻愣。
连巽上前一步,把人遮挡在自己身后,泠然道:“你的长相就直接不符合这身皮,干脆换一张脸好了。”
他这语气本来是嘲讽,但听在那人耳朵里就变成了建议,反而还很急促的问道:“换脸?那你觉得那张脸比较好看?”
“是你的——还是她的?”眼神凶狠,手指指过连巽又指向花与,“但是我个人觉得,她的脸会更好看一点……”
花与露出恶心的表情,侧头躲过他指的方向,“不光是脸,你的心也不怎么符合,干脆挖出来换一个猪心得了!”
那东西一拱一拱的往前动了两下,嘴里嗬嗬笑道:“心?那是什么东西?早就吃掉了!”
子规背后的手偷偷夹了一粒沾了鸡血的糯米,趁着他分神以迅雷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