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被一阵齐刷刷的跪拜声音吵醒,揉着额头刚想要坐起来,身边就有一个陌生的气息上前扶住了她的后腰。
“睡醒了吗?已经很晚了啊。”声音微凉,带着阴鸷的感觉。
花与偏过身子,定睛去看,只是入眼一片明黄。
“怎么,傻了?”小皇帝倒是一脸高深的笑着,随手就把殿中伺候的人挥下去,“朕这宫中仅剩的一小瓶灵药,可是都给你用上了。千万不要不识抬举啊。”
他分明是看透了花与骨子里的傲气,偏偏要威胁一句有的没的。
花与却更离他远上一份,靠在床头冷笑道:“不是陛下这可是何意?”
“嗬?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动人的女子会被埋藏在深府之中,有些不甘而已。”小皇帝就看准了她精气神不足,强迫着把人掐在怀里,阴狞道:“如此美人啊,朕先前竟然还不相信。你能跟着尚巽,又为何不能跟着朕?难不成,朕堂堂一国之君还比不得他?”
小皇帝眼中只有贪欲、怨愤,没有一丝所谓的心动。
花与泠然轻笑,“自然是比不得。”
“你是偏偏要激怒朕?”小皇帝瞬间沉下脸色,收敛起僵硬的笑。
花与偏偏就是看不上他这种自傲但又没有资本的样子,诚然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但他心性不足为一代明君,狭隘又偏颇,自然比不上尚巽。
“真是难以想象。不过是风月场中的女人,竟然会养出一身的傲骨,真令人难以抗拒。”小皇帝却是又转而一笑,掐着她的下颌,狞道:“就算是不从又有何用,朕说你是朕的女人,你就必当是!既然是不识抬举,那就先磨磨你的骨头。”
他使劲一拂袖,像是要拂掉沾染上的污秽,“既然是荡妇,那就不需要朕给面子了。来人,送尚老夫人去冷宫呆上几天,让老夫人冷静冷静!”
花与被人强拉下床榻,一路踉跄,送进了所谓的冷宫。
这原本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宫殿,但据说那人竟与侍卫私通,先皇大怒,酷刑之,原本奢华的宫殿也就被荒废成冷宫。
花与趴在木桌上,呼吸微弱。送她进来的几个小太监也跟本不管她,把人扔下就溜溜跑走,整个殿中除了守卫再无他人。
她根本不知道小皇帝在她昏厥时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竟然会让她更加的疲累,浑身乏力,头脑眩晕。
这个样子,怕根本不是什么灵药,是送命的药吧。
花与苦笑着,眼神费力凝聚在木桌上,孱弱的身子几乎看不出起伏。真的只希望,能在尚巽回京后再见他一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尚府之中,一府的人急的发慌。
鹤林根本不敢再让这些所谓的旧部守在花与的院子,只能托着办完事回府的鹤森遣人过来看守。
尚巽会西北,根本没有带上他二人反而是让二人先行南下安排好事务。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鹤林忍不住来回的走动,一手握拳敲击另一只手的掌心,“给大爷传去消息了吗?”
鹤森抵着剑鞘,一向冷漠的脸上也浮上一层焦急,“传了。”
但就算是这样,驿马到那边的时间再加上尚巽能赶回来的时间,再怎么说也得有个十天半个月了。
“能做出这种事的,也没别的人可疑心了。要不,我们今夜探一探?”鹤林实在是忍不住束手无策,一咬牙,转头对鹤森说。
那人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反而是认可的点头,“现在坐等也是无用,倒不如主动去探查一番。但你记住,收敛声势,今夜只是去探查,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我知道。”留下这一句,鹤林甩手去准备。
鹤森还是擦着自己的宝剑,眉头却高高隆起。
恐怕今夜,也不会有什么成果啊。小皇帝既然是敢正大光明的把人掳走,完全的准备肯定是会做上的。而且,也不知道他把人掳走到底是因为想要威胁尚巽呢,还是说动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这也是他最担忧的地方。
一波三折啊。大爷想要找的小村庄也已经打点好了,甚至小木屋小渔船也都准备周全了,只是等着两个去到那边的人了。
一夜过去,两个人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府,正好撞上忙不迭来打探消息的莲芙。
“怎么样?在不在?”
鹤林皱眉,“应该是在那里。只不过没有找到。”
鹤森换下身上的夜行衣,思索一番对莲芙嘱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