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皇帝宴请众军,但不可能几万人真的犒劳过来,也只是象征性的请品阶较高的将领,陪上重臣。况且,虽说是宴请犒劳军队,但个人心中都明白,这是赏也是压,是奖更是贬。是要清楚的告诉这些从边城回来的将领,已经回了京城就是皇帝的地盘,安分守己是最好的。
皇帝请的是午宴,定是要早早的准备候着。也是可怜长公主刚忙完了昨日的宴会又要身乏体累的参加今日的宴席。
花与自从醒过来之后就彻底懒散了身子,清早不愿起,常常能赖个把时辰,被和娘一遍遍催着才起床睁眼。
今日,当鹤林恭恭敬敬到她这小院子里时也是这幅情景。
和娘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委婉的回绝他:“姑娘这个时辰还未起呢,恐怕是赶不上大爷的马车。且,姑娘昨夜入睡迟,精神恐是不振,就不一同前去了。”
人都说,皇家的宴会是能让人一步登天的好地方,也只有花与会如此的嫌弃。
鹤林有些为难,大爷吩咐他过来时脸上肃穆的表情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眼神意思就是若是请不来,他也不必跟着了。
“这……”
和娘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憋屈的慌。当初难时冷若冰霜,现在姑娘清醒了怎么着,又要腆着脸上前凑了?
“总之,姑娘的性子你也大概知晓。她既然是说了不去,那就真的是不去。请回吧。”她这话里,连对尚巽的恭敬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但鹤林却是憋红着脸就是不敢跟她抬杠。
日后,恐怕他少不了常往这院里跑,和娘可是花与的眼前红人,得罪不得。
“那我这就回去禀告,烦请姑娘多多照顾夫人。”鹤林也不敢在这里多待下去,看着莲芙虎视眈眈的表情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瘆得慌。
“哼!都不是好东西!”莲芙狠狠的把自己绣着的帕子摔进篓子里,气愤的不行。
和娘也是神情不愉的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看这个样子就是不安好心。
鹤林灰溜溜的回去,心里一阵忐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到书房,看见鹤森正好在门外,他便偷偷摸摸的上前,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大爷心情怎么样?”
鹤森冷漠的扫他一眼,不做声。
鹤林心中恨恨,刚想骂他两句就听见屋里尚巽唤他。
“鹤林,进来。”
得。
尚巽正在书案前挥洒,听到他进门,搁笔问道:“可是起了?”
鹤林一愣,“没、没有。”
“去否?”
“……夫人还不知几时才醒……”
尚巽打断他,“就是不去。”
对。
鹤林装模作样的在一边垂着手装做什么都没听到。
“既然你没有请到人,看来是关系没搞好。就暂且派你到她院子里听从差遣。”尚巽接着在纸上挥毫,说出的话却令鹤林绝望。
“大爷……”
尚巽冷厉的眼神瞟向他,“作何?”
“是。”
“好好听着差遣。”尚巽话中深意满满,但鹤林就是觉得自己琢磨不到。
出了花与院子还不足半个时辰,他竟然又被人强制送了回去。出门时看到鹤森同情的眼神,他真的想哭。
但是,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跟和娘起了冲突,现在再过去也只是尴尬居多。
和娘还在院子里绣着花,时不时的偏头跟莲芙搭上几句话,却一瞥眼又看到了鹤林,当即脸色就变了个度。
“怎的?来强请?”她说话也是冲的很。
鹤林只能伏低做小,万般无奈,“不敢不敢。只是今日大爷入宫,派属下来夫人院中听候差遣。”
哈?和娘讽刺一笑,刚想毫不留情的拒绝,却是想了想又改口道:“既是如此,你就待着吧。等姑娘醒了再做差遣。”
莲芙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一脸的不情愿。和娘暗地扯她的袖子,这才把头偏到一边去没说什么过不去的话。
鹤林在这边呆的浑身难受,跟两个姑娘待在院子里,而且还不能任意攀谈,是个人心里都会憋屈的不行,而且算算时间,差不多大爷他们也启程进宫了。
为什么所有的苦差都落在他头上啊,鹤森那小子怎么就这么好命!
日上三竿,终于屋里的祖宗醒了。
听到屋子里面清泠的声音,鹤林一个激动直接站了起来。
莲芙凶狠的瞅着他,“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