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与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也生生的疼。“姑娘,您只要不嫌弃,我们两个这种身子还想伺候您……”
莲芙看她已经跪下,自己偷着抹眼泪,跟着跪下,“姑娘,别赶我……”
尚未双十的孩子啊。
花与颤颤巍巍的走下来,缓缓的跪倒在两人面前。
“姑娘!”
“我愧对你们。”两个人从小就伺候她,主仆恩重,却没想到如今境地只有这两人不离不弃。
“姑娘有何愧对。我们……甘心。”
这世间男子,风流成性,又为何女子不可。
“只是姑娘,莫再迷眼了。”和娘怕她再被那个人伤,只能谆谆善诱。
“我晓得。”殷巽。尚巽。这是你第二次负我。
“哟!这种破落的院子还想着要重新修葺!?想的可真是美。整天供着你们吃喝也就是罢了,还想要在动用侯府的钱财?谁给的面子?”女子尖细的声音传来,让人不悦的想要捂耳朵。
和娘连忙把花与扶起来,自己也擦擦泪撑起气场。
长公主身边环环绕绕跟着不少人,一进来整个小院子都塞的满满当当。
她嗤了一声,“看这院子小的,都没本宫落脚的地。脏不脏啊。”
管家不敢吭声,身边也没人接话,她显得有些窘迫。
长公主咬着一口白牙,所有的委屈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她嫁进侯府,表面上是唯一的将军夫人,但实际上丈夫整日宿在军营,府里的人都以尚巽为尊,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但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实权。
花与透过窗子看向那个侬丽的女人,看得出来她脸上窘迫,眸中神色一闪,接着又是淡然无波的样子,“请长公主进来。”
和娘为她打开门,冷着脸道:“长公主请。”
长公主是看不上她两人的,冷哼一声高昂着头道:“本公主亲临,你家主子还能坐得稳?”
和娘也是伶牙俐齿,半点不让,“公主既然是嫁进了侯府就是侯府的长媳,就是我家主子的儿媳。请公主遵孝道。”说着还淡淡的瞥了管家一眼。
管家体味到她的眼神,立马接道:“公主,您是小辈,理当守礼节。”
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勃然大怒道:“我堂堂一国公主殿下给一个妓子行礼?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和娘也是头疼,她张口闭口自己的身份,拿着也没办法。
花与看女子这副模样,心中一叹。人心不坏,只是太过于娇纵。
她搭在莲芙手上,仪态万方的走向长公主,人未到先是嘤然一笑,“公主亲临怎么堵在门外?”
长公主见这人分明神色困倦,明显是强撑着身子,颇有一番西子捧心模样,令人心生怜惜。她张张口,想说什么,但猛然想起她二人是对立局面,脱口而出的话被生生憋回去。
花与轻笑,“公主来我这种小地方也不至于带上如此多的人。”
长公主也是有自己一番傲气,挥手就让闲杂人门口候着,跟花与义无反顾的进去,仿若进了白鼠精的无底洞。
花与进门,也没跟她虚与委蛇上来直接问道:“那日纵马伤人可是你主使?”
她思索过一番,若是为这着尚巽而去定不会挑着种幼稚的手段,那就是冲她而来。她自进侯府一向低调,唯一得罪的也就是倾心尚巽的长公主殿下。如此,背后之人也就不言而喻。
长公主也是敢作敢为,豪不低头干脆利落的应声,“没错。”
两个衷心的婢子看她这幅样子恨得牙痒。
花与只是淡漠的扫她一眼,那种眼神让长公主觉得自己像是个在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院里的东西在哪?”
长公主不想回答,但看着她还不在意的样子却不自控的说出来,“收在库房。”她从小生于富贵家,自然见识过许多奇珍异宝,还不至于贪墨别人的东西。
“在这侯府,过的还好?”本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但花与这随意的一转话题,让她生生噎了一下。
“……嗯。”
“他们对你可算是恭敬?”
这侃家常的样子让长公主没法子接话。
“你见过尚巽几面?”
一听这话长公主心里被牢牢压住的气愤又开始往外漏,“你……”
“嫁人的感觉好吗?”
“我……”
“你若是日后有事,皆可来找我。”花与一直带着温和的笑,神色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