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我会与你成亲。此生和她永不相见。”这句誓言终日萦绕在他耳边,像一把锁,一把刀!他何尝不想去找她,可是公主会做出什么事,谁知道呢?他又坐了下来。他多么想去问一问,你认识花夕吗?她还好吗?
谁知悦儿左找右找,发现自己根本找不着钟赋。来这里的十之都是男人,四十岁左右,六尺半嘛……坐下来好像都差不多高。她随即大喊了一声:“谁是钟赋?有人找!”唉,高档场所你就不能装个淑的给人看看啊!不过,一个如此泼辣的娘,一个如此宠溺的爹,你能指望他们教出什么名门淑呢?
钟赋很尴尬的愕然!这么像!
悦儿突然跑到柜台,放了一锭银子,“老头,你听见它问你什么了吗?”
掌柜的默默收了银子,用手指了指钟赋。
原来是你!何必躲躲藏藏呢?又不欠我钱不是吗?可是感觉好熟悉,我在哪里见过?
悦儿坐下来,很小心地问:“你是驸马都尉钟赋吗?”
她那双电波流动的大眼睛,丝毫不逊于花夕。只是多了些稚气。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钟赋再不敢看悦儿一眼,把头扭向了窗外。突然看见一个人影闪动,心里又不痛快了。
“请你救救花夕,她被抓了。”
再一次愕然!
皇宫的富丽堂皇不是能够想象的,皇宫的寂寞却是大多数人愿意相信的。深宫怨恨杀死了多少花一样的女子,谁知道?又把多少花一样纯洁鲜艳的女子折磨地痛不欲生,谁知道?还有多少花一样的女子,跪倒在欲望的脚下,虔诚地膜拜?直至欲望把她们变成一个个杀人不见血的恶魔。谁又知道呢?
“你最近总是要去福庆楼。”
“怎样?我喜欢那里的酒。”
“喜欢就买回来,我不要你总是去。”
“我不过是去喝酒。”
“今天有个女子在那里等你,是吗?”
“你监视我?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
“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我只是……”
钟赋走开了,没有结果的争吵,没有意义。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回应就可以停止的,它还会继续发展,朝着你不想面对的方向,变成你难以预知的结果。直至你跪地求饶,才会停在让你满身伤痕的地方。
钟赋连夜找来了他的学生,傅川恒。这些年,他如他的左膀右臂,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他。
傅川恒是傅太师的儿子,他告老还乡后,就把儿子托给了钟赋。
只要他带着钟赋的书信,和悦儿回去,那肯定能救出花夕。
“你是花夕的什么人?”钟赋在悦儿临走之前还是问了她。
“我是,对不起,我爹不让我说。等他让我说了我再告诉你,不过他已经死了,所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喽。”悦儿难得心情好,逗逗你也无妨。若是二十年前,认识你这个风靡全京城的花美男,不知悦儿舍不舍得走哦!
“那好,这镯子是谁给你的,这可以告诉我吧。”钟赋抓起悦儿的手,指着镯子问她,他在等一个经历漫漫长夜,无数猜疑却又没有结果的答案。
“我娘。”两个字,犹如嗖嗖两剑插在钟赋心里。
她终究嫁人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花夕,谢谢你让我解脱,谢谢你没有等我,这一切都可以赎了我的罪。让我在漫漫长夜里心不会再莫名地疼痛。可是,我心痛的这十八年还有何意义?我一直放不下的到底是花夕还是我?
人啊!你何苦这么纠结,苦苦和自己过不去呢?你换个人也是好的啊!
悦儿归心似箭,他请傅川恒和她一起骑马回去。夜以继日的赶路,悦儿骑来的那批千里马累死了!悦儿伤心不已,第一次骑马,是爹教的,就是这匹马。
一时间哪里再去寻一匹良驹呢?
“悦儿姑娘,还有多久的行程?”傅川恒询问道。
“最快还有一天。”
“那一匹马,先一起骑吧。”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还有一天了,悦儿的心情也不那么糟了。傅川恒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一切都很新奇,看着落日下湍急的河,渐次逼近的远山,还有成群的马队,很是开心。这一切像是一幅画,落日余晖,草原上一对恋人依偎在马上,遥望远山……
“那是我哥哥的马队,走,快去!”悦儿认出了马队,很是惊喜,她很想三哥。
一匹马急速朝马队奔来,允浩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可是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