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以乔躺在床上,拉紧被子盖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在听到冷倾泽离开,关上大门那一刻。
心情迅速陷入低落,红了一双眼眶,有苦难言。
她自嘲一笑,嘴角尽是苦涩。
将自己爱的男人推向他的青梅竹马。
大概,在这个世上,没有多少个跟她一样大方得体的夕以乔了吧!
半个小时后。
冷倾泽开车赶到海岸公寓,唐洛洛的公寓。
冷倾泽焦急按了好半天门铃,唐洛洛才拖着支离破碎的瘦弱身躯来开门。
打开大门那一刻,冷倾泽还没来得及进屋。
唐洛洛立即扑进冷倾泽怀里,双手紧紧挽住他脖子。
像只受了重伤的猫儿,靠在他结实胸膛上,低声抽泣,却不言一语。
冷倾泽听着唐洛洛凄凉的抽泣声,心情没有一丝波,很平静。
只是,空气中残留的一股奇怪气味,渐渐窜进冷倾泽鼻腔。
这股奇怪的气味,但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男人女人,一嗅便能嗅出来。
冷倾泽立即回想起,刚刚,他和夕以乔差一点就完成的暧昧。
冷倾泽反感,还带有恶心皱起英俊眉心,眼底掠过一抹不悦,“他在这儿?”
冷倾泽这个阴阳怪气的问题,别人听不出话中的含义。
唐洛洛却听出,冷倾泽问得一语双光。
一是,冷倾泽发现了,空气中有冷倾然残留的气味。
二是,冷倾泽在恶心,冷倾然人在她这儿,她却还把他叫过来。
为了化解冷倾泽继续的误会,唐洛洛立即解释,小脸始终紧紧靠在他结实胸膛上,“倾泽哥哥,他不在,他走了,你能不能别再提起他了,这辈子,我不想再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唐洛洛一提到冷倾然,便咬牙切齿得吓人。
似乎,唐洛洛和冷倾然刚刚发生了一场,相互折磨?又或是,唐洛洛被冷倾然?
冷倾泽开始感觉到,靠在他怀里的唐洛洛,小身子抖得特别的厉害,像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又像被抽干了元气,整个人轻飘飘的靠着他身体,支撑自己站立着的能力。
难道是真的,唐洛洛被冷倾然凌辱了。
她说很痛苦,很想死,很想解脱。
一定是,冷倾然一定是把她凌辱了。
冷倾泽不是第一时间追问来龙去脉,而是扶着唐洛洛进屋,到沙发上坐。
从大门口走到沙发这儿,才十步路。
但唐洛洛却花了好几十步路的时间。
冷倾泽扶着唐洛洛小心翼翼坐到沙发上,他欲要自己去旁边的沙发坐。
但唐洛洛双手死死扯着他一只手,不让他与她分开坐,“倾泽哥哥,我害怕,你陪着我,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冷倾泽俯视此时此刻,身心都受到严重创伤,既无助又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唐洛洛。
心头一紧,眼底掠过一抹不忍阴霾,心也就跟着软了,什么拒绝话都不忍心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