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并用着,刷卡开门,莫士礼动作利索地侧身进门,在女人惊讶的眸光中,勾腿提脚将门关合上,动作一气呵成。
丁尚俪感觉自己的气管似被堵塞了,呼吸极其不畅快,再加上房间内一股家私的檀香味顿时入鼻,她的秀眉不禁轻锁。一个喷嚏突然袭来,“阿欠……”。
莫士礼淡笑着感受着来自她身体的小地震,眸中带笑地看着她,轻道,“感冒了?”
“没,没有,莫士礼,你放下我吧……”她羞涩地抬眼楚楚动人的样子煞是可爱。莫士礼盯着她,走到床边,这才轻轻放下她。
房间不算太大,一张双人的席梦思摆放在房间靠窗一些的位置。床头的温馨灯光,淡雅地倾洒在雪白的枕褥上。
大床右侧是宽大的壁橱,巧夺天工地镶嵌在墙层中,莫士礼伸手欲解开外套,大手刚一触到领口,有人便惊乍了起来。
“你要干嘛?”丁尚俪睁大一双美眸,几分怯色地看着他,神情紧张。
莫士礼见她脸色微红,心中暗笑,这丫头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什么啊,他不过是脱外套而已,至于她这么大惊小怪么?不过,他却顺着她的问话说了下去,“呃,到酒店能干嘛?”
这个问题似乎严重了,到酒店干嘛?能干嘛?现在自己的处境可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沾边,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丁尚俪哑然了,怔愣地坐在床沿边,心跳加速地看着莫士礼解开一颗颗的纽扣。
是,她之前却是早已见过他的身体,不过是回避了某些关键部位以后的,现在已经和他分道扬镳了,他居然在自己面前脱衣服,难道就不打算回避一下么?
好在,他只退下了外套,里面还穿着毛衫和一件衬衫,丁尚俪的心总算是得到了平复的时机。
“怎么了?我身上有脏东西么?你这样盯着我?”莫士礼见她目不转睛还在看他,不禁打趣道。
“我哪有看你啊?”丁尚俪绯红着脸垂下头去,声音越来越轻。
刚才突然回想起那时在医院照顾他的情景,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都仿佛在前一秒刚发生,也同时忆起那危难时刻,他的奋不顾身。莫名地,心底涌上一丝丝酸楚。
莫士礼走至她跟前,一手突然轻抚上她的秀发,那丝丝如绢的顺滑感在指掌间流泻,这感觉好似久违了。他没有说错,这些天的煎熬真的如经过了几个世纪。这一刻,他只想好好看着她,抱着她,吻着她,闻着她身上清新的女人香。
“丁丁,这些天,你想我么?”男人略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温柔得令人无法抵御。
丁尚俪最后的一丝理性仿佛被这句柔情万千的轻问掐灭,她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又急速地猛烈摇头,“我,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我怎么会想你。”
肯定地点头又否认地摇头,莫士礼感觉这女人太可爱了,明明真情流露之下就是她有想念他,只是这傻丫头还在生气,还在提那分手二字。
莫士礼在她一侧坐了下来,扳过她的粉肩,凝视着她的眼睑处,“丁丁,可我好想你,好担心你,你知道么?”说完,他爱怜地拥她入怀。
陷在这样的宽阔的胸怀中,丁尚俪的泪水因此而决堤,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情意绵绵,他不知道她受不了这样的甜蜜攻击么?两行清泪顺势而下,淌着她的思念。
“莫士礼,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有了董玉芬,为什么还对我说这些,我们注定没有缘分的,你放开我……”她哭了,哭声轻轻的,却让人听着肝肠寸断,莫士礼拥紧那清瘦的身子骨,不容许她挣扎出怀。一指勾起她的粉颊,魅人的灯光下,那粉桃一般的脸蛋早已泪流满面,已然成了泪人儿。
莫士礼不由自主地轻吻上她的眼睑,小心地轻舔着她委屈辛酸的泪花,仿佛这样就能驱走她的苦楚。
丁尚俪慌乱地侧过脸去,躲开他的气息,自己似乎能平静一些……
莫士礼见她满脸的羞涩,不准备再打扰她,便起身去,说道,“我去给你放水,洗个热水澡会舒服许多。”
斜睨着他走进浴室,丁尚俪这才感觉轻松了许多,不禁长长吐了一口气。侧目凝视着床头的那副抽象的壁画,她轻叹一声,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莫士礼会突然转变,为什么自己居然忘记反抗他吻自己,这种关系到底算怎么回事啊?丁尚俪,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只是还没想出个一二三,莫士礼便出来了,走到她身边,轻言道,“我抱你进去。”
“呃,不用,不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