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快就包扎完,聂泽巡的脸色阴沉,盯着应疏影的伤口被医生完全包裹住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给聂泽巡报道,“聂先生,聂太太没什么事,就是伤口被玻璃划伤了,我已经给她打了破伤风跟包扎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了,记得不要让聂太太做沾水的工作了。”
一边说着,医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站了起来。
盯着医生的脸,聂泽巡的眼眸暗沉,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应,最后,还是应疏影替医生回答了问题,“谢谢你,医生。”
而聂泽巡看着应疏影,只是侧过头吩咐道,“去吧,把所有的佣人都给我叫过来。”
应疏影还以为他是要折腾她,她心一紧,绷着脸不敢说话。
很快,佣人就从四面八方集合起来了,熙熙攘攘地站满了一个客厅,见到聂泽巡,都不由自主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聂泽巡想要干什么。
敲了敲轮椅,他的视线开始移向客厅,见客厅里站着熙熙攘攘的人,他冷冷地环顾了一周,看着应疏影那低垂下来的眸子才开口说话,“现在,都给我听好了。”
“从此以后,谁都不允许再让太太再沾水做事情,洗杯子,洗碗,洗衣服,就连是煮汤做饭都不可以!”
聂泽巡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清晰,听得客厅里面的人都猛地一怔,然后互相对视,议论纷纷,似乎都觉得聂泽巡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至于嘛?手又不是废的。”
说话的这人是卧室里面的阿姨,上次让应疏影打扫就有她的份,所以这次应疏影受伤了,说什么东西都不能做,她自然是有意见。
“就是啊,我看她活蹦乱跳的,不知道有多健康呢!”又有人嘀咕着。
一直以来,应疏影在聂家地位低下,长期都被聂妍,聂景,还有聂泽巡他们轻视,这家里的佣人也都攀炎附势,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把应疏影当做是聂太太看的。
都对这个所谓的‘聂太太’嗤之以鼻,能欺负就欺负,反正也不会有人责罚,相反的,倒还有可能获得奖励。
而现在这群佣人不仅没了乐子,还少了一个可以使唤的对象,所以怎么可能不气愤?
听到了佣人说的那些话,聂泽巡的脸色更加地阴沉起来,敲了敲轮椅,他猛地抬起头用锐利的目光去看着那两个嘀咕的佣人,皱着眉头地盯着他们。
那两个佣人被聂泽巡这么一瞪,身子猛地一哆嗦,再也不敢说话。
见那两个佣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聂泽巡才睥睨了众人一下,淡淡地开口了,“我不知道你们的心里是怎么想这件事情的,觉得这件事情小题大做?还是觉得怎么样都好。”
“但,我希望你们身为聂家的佣人,能够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坐在你们面前的,是聂家的太太,是聂泽巡的太太!”
似乎是在警告又似乎是在宣示着主权一样,聂泽巡的目光淡淡地掠过客厅里面的众人,更是将目光扫过刚出来的聂漠风身上,眼眸微眯。
“都给我记住了吗?这个人,是我的妻子,也是聂家的女主人,别再让我听到你们说她闲话,她就算是一辈子不干活,也轮不到你们说!”
“身为聂太太,她本来就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
客厅里一片安静,似乎每个人都被聂泽巡的这句话给吓唬到了,都怔怔地看着应疏影,不敢在多说话。
聂漠风看着,手心不知道为何紧紧地攒了起来。
盯着应疏影那张微微惊讶的脸,联想到聂泽巡说她是聂太太的时候,他的心口就一阵疼痛,嫉妒得几乎快要发疯。
她,明明原本可以是他的,现在却无端端地落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中,这个人还大声地宣示着她才是他的太太,这让他……怎么能够不妒忌。
撇过头不再去看应疏影跟聂泽巡的表情,聂漠风随意地找了一个理由就离开,“堂哥,堂……嫂,我还有点事,就不在家里吃早饭了,你们先吃吧。”
聂泽巡也没说话,只是敲着椅子看着聂漠风逃似的离开,眼眸中的情绪晦暗莫名,只是片刻之后,他又轻轻地勾起唇,绽开一个笑容。
而应疏影,只是呆呆地看着聂泽巡,似乎为了他这个举动而震惊。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聂泽巡把佣人将她叫过来,是为了……让她不再做那些事情,看向聂泽巡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应疏影不知为何,心口里多了